“宫娆在为我主护体,怎么可能出来见你。”刀骨对我的态度极其冷淡甚至眼神中都带着一些类似厌倦之色,加上他对宫娆的袒护更加激怒了我。
“现在让她出来她不能,那刚刚杀我那么多人她怎么就能了?你别跟我废话,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就是你主子在也得让我十分,何况今天是你们惹我!”我知道刀骨的忠心,甚至理解他因为他主人多次因我而伤所以对我的这个态度,我知道我的人马上就到了,所以不能说太多关于我和魔铘的话,因此也没提我腹中的孩儿。
“你们死了多少人与我魔宫无关,请你离开!”刀骨的话倒是简单,但刚好被赶到的广祺修等人听到,他们立即面带愤恨的谴责嚷到:
“我条条人命在尔等眼中就如同草芥吗?”
“嫫主,不可再姑息,此仇不报如何服众?”
“我们宁可战死也不做懦夫!”
“汐,乌鲁族全族人的性命还有那几个部族被重伤的人总是要有个交待!”广祺修的话相比众人的词色似乎显得更有分量,而那时我完全不知道魔铘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根本就没想到当一种毁灭要出现的时候,一切的误解都将会是那么的致命。
在我的人面前我终究是有着类神光环的,他们的话句句入耳,如同——咒,激乱了我的心智,而我浅意识里也认为魔铘是一定会与我有默契的,于是我下达了令自己痛恨一生的蠢笨至极的指令。
“广祺修,攻城!务必活捉宫娆!”我的目标很明确——宫娆,但我却没有意识到,其他人的目标一直都是魔铘,而且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毁灭他。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数日不见,我的嫫军的攻击力竟然已经可以与魔铘的军众相抗衡,且显然有越战越勇之势。
我那时还不知道,魔铘军众的抗性是与魔铘本身密切相连的,在他虚弱的时候,他的军众也会不堪一击。
这场恶战从开战到终结仅用了一个时辰,嫫军伤亡近半,但魔众几乎全军覆没,而在刀骨奋力抵阻下,这边也始终没能进得了主殿,面对一身浴血的刀骨,我终究也是难下杀手,我与他僵持着,看着他嘴角不断滴落的血珠,我的内心在那一瞬间恍惚不已,我在干什么?
然而恍惚仅只是那一刹,实战中哪容得思量,就在我与刀骨对持时,一道冷箭破空而来射入刀骨胸腔,刀骨向后踉跄了几步,将长刀剁入地面,依旧站在那里,只是身体剧烈的抖动着,与我对视的眼神一刹那充满了绝望和质疑,许久自不断滴血的口中挤出一句:“你在干什么?”说完,刀骨的眼神涣散头缓缓垂下,那一刻,我清晰的感觉到一抹心疼,不仅仅是对于魔铘,自从我见过刀骨便早已被他的忠肝义胆所折服,只是这一忠骨终是丧在了我的手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