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荣应了一声,准备召集战兵出城追击,又被冯止叫住嘱咐道:“池把总尽量走山路,在平原上咱们挡不住骑兵。”
“末将省得。”
冯止来到州衙,对着吴方思安排道:“吴知州,潼川州本将派祝把总驻守,一切如常,本将要带兵追剿流寇,你大可放心。”
吴方思万万没想到这冯止还要出城追击,赶忙开口:“使不得啊,冯将军,如今守住潼川州,杀贼无数,已经是大功一件,出城后可就没了地利,莫要轻进啊。”
话还没说完,冯止已经安排好亲兵保护吴方思,监视了其他道台衙门官员,出了州衙。
祝丕传休息过后气色好了不少,听到冯止的将令后立马重新披甲守城。
冯止交代道:“祝把总,当下最大的敌人非是流寇,而是城内这些不安分的人,没了性命之忧,这群人又该动歪心思。
本将想好好肃清一番,可惜时间来不及,先遣散预备役,守城表现好受信任的义民可以留下点,若有干犯十家牌法的人,还是执行战时手段,立斩不赦。
还有那些士绅交过来的粮草,一律占下,谁敢要叫他来找本将开口。
最后还有件事,你再跟本将过来需要特别交代你,办好此事,我彭州营的将士们才算正式有好日子过。”
祝丕传重重点了下头。
冯止在路上叫来传令兵说道:“立即动身前往中江方向,调程把总所部奔赴射洪,于射洪县北二十五里香山场处集合,若遇流寇,便上金华山。”
传令兵迅速驾马出城传令,冯止与祝丕传几番转弯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处。
冯止使了个眼神,刘祚昌向前有节奏的敲击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正是洪器成手下的柱子,见到冯止后,赶忙请了进去。
庭院内,祝丕传见到前几日还在守井口的洪器成手下穿着全部换成黑色,神色中带有一丝肃杀,与前些日子跟百姓融洽相处的形象大相径庭。
入了屋门,洪器成见是冯止,赶忙向前跪下,一同跪下的还有柳飞动。
“属下拜见冯将军!”
“二位请起,准备的如何了?”
“回将军,在柳先生的帮助下,整个潼川州内盐商、盐官、盐役都查清楚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冯止点头说道:“效率不错,那本将离去后,你们就负责鼓噪他们,说潼川州的盐本将要了,让他们不老实,一有异动,祝把总就会立刻带兵拿了斩首。
若是有识相的,就饶他一命,盯紧了等本将回来也就大势已定。
还有你跟兵丁的仇,本将帮你报了,戴振德已经被寸折而死,至于衙役,祝把总负责督办斩首,就不交到你手上了,你想看便看,想骂就骂,军有军法,斩首必须军中执行。”
洪器成心中一喜,这样自己背靠着冯止这棵大树,就成了州内最大的盐商,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赶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