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半夜里偷偷起来做的，看不到，只能摸索，所以很多划伤。

还有一句话，他在想，他是不是不用去死了，是不是可以就这样守护着她，一生一世。

安宁无疑成为年龄最轻，官职却匪浅的朝臣。

顾清照轻柔的捧起安宁的脸，“看着我。”

“顾大人，你这里见我的第一次，在想什么？”

是一个，蝴蝶形状的，是他亲自剪裁，亲自画上去的图案。

顾清照的腿上放着一个硕大的风筝。

安宁低着头红了眼眶。

此次便交给了安宁督办。

她没问过她家顾大人的想法，孩子···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顾清照在窗前看见她的克制，好不容易颤抖伸手开门的巧合，和一次又一次唤她安姑娘的刮心。

“嗯，我知道了，若你不嫌烦，我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你眼前。”

她再也不会，只能这样看着他消失了。

恨天的是他，到头来感激上天的也是他。

她也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觉得亏欠自己太多，所以这一世，她只想好好的，和他一起，过完这一世。

她轻轻垂下眸子。

哪怕他只能唤她，安姑娘。

站在京都哪怕不是多繁华的街道，也可以看见比往常多的多的女子。

从此以后，整个周围，都有了颜色。

她想起了梦里她家顾大人被大雪覆盖的冬日。

安宁看见的是一袭白衣，不染尘埃，清冷如仙的人。

放手的是他，舍不得放手的也是他。

他们去的是当初顾清照住的那个茅草屋。

苍浮云也着力提拔新秀和女官。

女子学堂也越来越多，有一些商人发现了其中的利益，开了很多收取学费的学堂。

顾清照轻轻抚上安宁的脸，她消瘦了许多。

她的目光太重要了，重要的给了他生的欲望，给了他想活着的动力。

有正在去学堂的路上的，有去做工的，还有带着女儿在大街上买首饰买吃食的。

被所有人遗忘，被时间遗忘，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他。

时隔好像已经快两年了。

顾清照轻柔的笑道：“不疼，我很开心，似乎，我没给过你什么惊喜。”

而安宁也一举坐上了户部尚书的职位，新帝一手提拔，再一次刷新朝堂官员年龄。

之前她答应他，待他们忙完了，去郊区放风筝。

殊不知他想把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全部奉献给眼前人罢了。

“顾大人很会做手工，偏偏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

“你不想要孩子，我们就不要，我们这一生一世，就去游遍四海八荒，孩子根本不重要。阿宁，你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不敢看我，你总是觉得亏欠我，你不能拿自己，满足我的心愿。就如同我不能总借着这一点，祈求你的怜悯。”

安宁红着眼眶露出一个微笑。

“我总是独立着，总是清醒着，再偶尔，为我的顾大人沉溺着。好，那我们不要孩子，我们去游遍山川大海，我们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我们的伤痛，我们自己来治愈。顾大人，我知道，你总是觉得，自己好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好像觉得我，随时都会消失。”

“你觉得，或许有了孩子，你就变得真实了，我也不会离开了。但是你又是很清醒的克制，因为这些都会是伤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