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婶子秦氏一听,这还了得,打叔叔,可占得理呢,出来就把宋灿胖揍一顿。
大房日子不咋地,可人多啊!早有人回去告诉了钱氏,于是两人就在六房门口骂了起来。
小妹听完,坏坏的朝宋婉梅使眼色,说道:“这几天七婶子忙的跟个陀螺似的,效果显着啊!”
宋婉梅眨了眨眼睛,故作严肃道:“小孩子家家的,看破就行了,干嘛说破啊!”
赵祈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低头沉思不说话。
宋栖听了事情起因直叹气:“至于如此大打出手吗?”
宋婉梅道:“族人们早就离心离德,如今能维持表面安宁,只不过是老太爷苦苦支撑罢了,要想让族人们再聚一心,除非族中出来一个有能力、有本事、有德行的人振得住他们,才可约束子弟,使家族繁荣!”
宋栖听后沉思良久。
晚上刚吃过晚饭,鼻青脸肿的宋灿就来托话,说老太爷找宋栖。
宋栖回来时已经打更了,宋婉棠和赵祈安早已睡下,宋婉梅等着给兄长开门。
进屋后问他为何回来的这样晚。
宋栖道:“老太爷找我问宅子的事。”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袱给妹妹,“这是大房凑的卖宅子的钱!”
宋婉梅一愣:“成了?”打开一看是三百贯钱的银票和十几两碎银,外加几贯散钱。
“成了!”
宋栖道:“老太爷这些年也攒了些东西,他将这些交给四伯公折了现钱,添给大房,让大房分家,把各处宅子标了价,想要住好点的,就出钱,不曾想各个小家里都有余钱,这不!很快凑齐了!”
“倒是没看出来呀!大房里各个深藏不露啊!”宋婉梅感叹。
“谁说不是呢!树大分支,不分支,如何繁盛呢!”
宋婉梅点了点头:“老太爷找你就为了这事?”
“不全是。”宋栖叹了口气,到椅子上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老太爷问我什么时候准备下场试一试,毕竟我读书也这些年了,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那大哥有什么打算?”
“把你们安顿好,就如你所说的,我带祈安去隔壁县求学,明年春天我下场一试,哪怕是考个童生,我也得出点成绩,不然难以在这世上立足啊!”
宋晚梅点头,深以为然。
之后几日,六房的人每天忙着整理要搬去庄上的东西,宋婉梅姐妹主要收拾衣物被褥和灶上用的锅碗瓢盆,宋栖和赵祈安则收拾书房里的东西和一些大型家具。
有几次,宋晚梅总觉得赵祈安偷偷看她,等她看过去时,又一切如常,实在忍不住问他时,他支支吾吾满脸通红。
宋婉梅心下奇怪,这小子是怎么了?但又想到他年岁尚小,离家又将半个多月了,估计是挂念他母亲,不好意思明言。
其实,若是妇人,出嫁后,可以三日回门,与家中父母诉说在夫家的感受,赵祈安是男子,也就没有回门一说。
都是娘生爹养的,思念亲人实属正常。
宋婉梅与兄长商量,宋栖也觉得是该让他回家一趟,这半个月来,赵祈安换洗的衣服都是自己的,还有他常用的贴身物品,也该收拾些来用。
见兄长同意,宋婉梅遂与赵祈安一说。
果然,赵祈安十分欢喜,人也活泼很多,宋婉梅问他宋母可有什么喜好,他“吧啦吧啦”如数家珍般说了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