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他们之间,没有君臣,只是兄弟!
乔麦溪笑道,“怎么整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我们家还在京都呢,走得再远,大家不都还得回来么?”
“该伤感的不应该是我们这些离家的人吗?”
她眨了眨眼睛,两只小虎牙亮闪闪的,“大师兄,我还得求你件事。”
伏涂失笑,这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还用上了「求」这个字。
“说来听听,我可不是你随便求一下就能答应你的。”
众人都哈哈大笑。
只听乔麦溪苦恼道,“糊涂师兄,这件事很重要,你可不要糊涂啊!”
“我哥他已经老大不小了,能不能请你看看京都合适人家的姑娘,介绍给他啊?”
原来是这个,伏涂笑了半天,才说道,“这个倒不用你我操心了。”
“父皇早都在为雨祁兄物色了,那肯定会是一个贤良淑德,门当户对的名门淑女呢!”
乔麦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说到这里,”沈彦池拿手指戳了戳晏清,“你准备什么时候迎娶白师妹呀?”
闻言,白夭向来淡定的脸也有些微微泛红,她微微别过头,靠在乔麦溪身侧,小女儿的羞赧模样,让婉君在一旁一脸姨母笑。
晏清则是开心的说道,“家中长辈已经同白伯父他们商议此事了,估计快了。”
“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能喝上你们俩的喜酒了!”徐鹤拍着晏清的肩膀笑道。
晏清看了一眼白夭,难得的有些脸红,“对啊,到时候一定会让你们喝上靖国最好喝的酒。”
晏知闲看着面庞明艳的乔麦溪,似乎想到了什么,兀自笑的开心。
一群人笑闹了一番,还是要离别。
乔麦溪召唤出飞舟,众人陆续上去。
乔麦溪走在最后,一只脚都已经抬起来了却还是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伏涂。
她提起胸前挂着的玉佩晃了晃,笑道“师兄,照顾好自己。”
飞舟瞬息之间就失去了踪影,伏涂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李敏小心翼翼地上前,“殿下,该回去了。”
伏涂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他伸手握住胸前温热的玉佩,深深地看了一眼飞舟消失的方向,转身上了回京都的马车。
……
陛下的头疾又犯了,整个太医院的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废物,全都是废物!”穆宗摔了手边的一个青瓷花瓶。
太医院院正荣戌垂着头跪在最前面,刚刚那个摔碎的花瓶飞溅起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背,他却丝毫未觉一样,一动不动。
他也很苦恼,穆宗这个头疾很是棘手,经过他多日的研究和诊脉,他猜测,皇帝脑袋里面似乎长了个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无论什么药材都无法抑制,还在一天一天的不断长大。
终有一天,皇帝的脑袋承受不住的时候,可能……
但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因为,即使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那些灵药,虽然能让皇帝看起来好像好了很多,但是那个东西一直都在。
圣女给的那些药丸,他也分析过,终究是死马当活马医。
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减轻皇帝的痛苦。
荣戌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照例说道,“臣等罪该万死……”
穆宗当然不会处死他们,只是那头痛让他时刻处于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