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窗外蝉鸣声不断,门外又是一阵喧闹,扰的戴笠头疼不已。
他抬眼,正好对毛人凤那殷切的眸色。
“局座,要不要让费副处长进来?”
“他这一大早的吵什么?”
“是不是第二处又没有钱拨了?”
“这种事找总务处,有多少拿多少就是,找我做什么?”
戴笠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
这总部里的钱都去了哪,他心知肚明,可非要在手底下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毛人凤多少也知道一二,他低着眉,不敢说什么。
“算了,算了,让他进来。”
戴笠放了话,毛人凤将费正鹏请了进来。
“局座!”
经过一夜,昨晚的事仍旧让费正鹏记忆犹新。
他心中实在忐忑,就怕那歹徒还有帮手!
万一小晚又遭遇什么不测,让他这个做父亲可如何是好!
戴笠闻声抬眼,稍稍回应道,“费正鹏,一大早的,你来我这做什么?”
话毕,戴笠又垂下眼,忙自己手头的事。
“局座,您还不知道昨夜海公馆发生了什么吧?”
费正鹏紧赶慢赶将昨晚的一切悉数告知戴笠。
旋即,又义正严词的请求戴笠加强军统本部人员的安全防范。
不过,戴笠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余小晚被挟持一事。
他停下手动作,面容变得肃穆。
一旁的毛人凤瞧仔细了,急忙有眼色的催促着费正鹏离开。
“费副处长,你是好意,为了本部人员的安全着想,局座明白了。”
“你女儿没什么大碍就好,你有时间就回家陪陪她,毕竟刚受了惊,身子还虚着。”
费正鹏怎么会不知道毛人凤的话中之意。
可就算余小晚已经活蹦乱跳的去医院班了,他也还是要好声好气的应下这番话。
“多谢局座和毛秘书挂怀,我知道了。”
费正鹏走了,他显然对这个处理结果不满意。
毕竟打明面看,小晚是为了军统对外起的恩怨才受惊的。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知道,比起小晚受惊,戴笠更在意的,是王大勇被指认为有通共嫌疑一事。
“费正鹏刚才说什么,你都听到了?”
戴笠眉心聚拢,冲着毛人凤问道。
“都听到了,局座。”
“被指认的王大勇虽为行动队一员,可他平常和陈诚走得近,算是陈诚的亲信。”
“亲信?”
见戴笠挑眉反问,毛人凤赶忙将头又压得更低了些。
“局座,费正鹏刚才的意思是说,王大勇是被人诬陷的。”
“那人一心给中共抹黑,也不是军统叛贼,实在很难明身份。”
可话虽如此,戴笠经久不变的疑心还是升了来。
“原本我是准备派几个人跟着陈诚,好让他去天津站有些脸面。”
“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