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的LV.1用户......”

乔卿点进去，显示的IP地址有些眼熟。

输进卫星地图一看，死乞白赖工作室破烂的招牌赫然映入眼帘。

哦，原来是他自己。

再点开LV.3的详细信徒画像，乔卿愣住了。

显示信仰点数来源于同一个人。

他在卫星地图输入那个IP地址，一幢小房子出现在画面上。

房子前有一位女人正在浇花。

“这人你认识吗？她是LV.3等级，相信你的存在，可以说如果没有她提供的信仰点数，你可能已经消失了。”

乔卿将女人的图片展示给木神。

小老头儿微微一怔，眯着的眼睛睁开，流露出哀伤。

“我认识，那是小神的，小神的......”

“？”

“......老婆啊。”

“噗——”

乔卿一口咖啡喷了出来，他连忙抽纸擦擦桌面，还好没溅在合同上。

“你的老婆？你不是神吗？”

“那是小神的力量还没有这么衰弱时候的事了。”

木神的眼神中流露出怀旧的感伤。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好，容小神回忆一下，那是1300多年前，那一年唐太宗李世民刚刚登基......”

“等等。”

乔卿抬手打断沉浸在回忆中不可自拔的神。

“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讲起？长话短说，长话短说。”

“哦。”

被训斥的木神撇撇嘴巴，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娓娓道来。

“多年前某村一场大旱，小神不忍看百姓如此受苦，瞒着其他神明为他们提供了粮食作物。那个村子里的人为小神我修建了祠堂，世世代代供奉小神。”

顿了顿，木神接着说：

“几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当时的村落已不复存在，小神的祠堂也在战乱中损毁。一户姓‘白’的人家从祠堂的废墟中挖出了小神的雕塑，将小神供奉在家。”

“你老婆的娘家人？”

乔卿猜测。

小老头儿点点头。

“是的，只有那户人家还将小神视为大神般供奉。作为一名神，小神的灵体周游四方，但时不时会去他们家看看。就在二十几年前，小神见到了他们家的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长女，她国色天资、艳若桃李。”

“然后你就把人家拐跑了？”

“不能这么说。那时小神的力量尚存，不像现在这样，还能维持人间体。小神用人间体的身份和她见面，我们是自由恋爱。”

“......”

现在的确流行老少配，只不过这个年龄差距也太大了。

乔卿不想去细究。

一位活了几千岁的活王八对一位20岁出头的女性一见钟情，这算不算是萝莉控，里面到底牵不牵涉什么道德伦理问题。

“哎，总而言之，我们度过了一段快乐的年岁。但是最近几个月，小神能感受到力量急剧流失，连人间体也难以维持。对她而言，小神就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木神摇摇头。

“小神从来没有告诉她——”

你也觉得这样多少有点变态对吧？！

乔卿默默心想。

“——但她说不定已经猜到了。”

木神接着补充。

除了经纪人，神明不得在任何人前展露真身，这是规矩。

“我们得去见见她。”

木神猛地抬起头来。

“为什么？如果小神的消失无法挽回，小神不想让她再平添伤心......”

“行了，别搁这给我演老年人偶像剧。”

乔卿蹙眉，他是位正儿八经的广告工作者，不是什么狗血八点档肥皂剧爱好者。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还有6天木神就要完全消失。

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在短短6天里力挽狂澜，一举将无人知晓的神捧上神坛。

必须先想办法将死亡期限延长。

让句芒的夫人帮帮忙也许不是个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