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火攻,他们似乎忽略了自己玩毒的阴险。
可惜那赣越族长吐了一脸唾沫在齐农鸫的脸上,他自始自终都认定这些侵略者稔恶不悛,对于部落是天降之祸。
“弱肉强食,自然之道,若不希望部落被灭,就让他投降,不然你身为族长,恐怕事后悔之不及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荆克冷眼相待。
奈何赣越族长就是柴盐不进,一旁的齐农鸫望着赣越族长,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帝师,为你取来了赣越族谱。”
张良为荆克取来了族谱后,荆克略有一些惊讶。
当时东瓯部落里面就有族谱,记录着他们部落的历史,而赣越部落也同样有,这就不难奇怪,为何百越之地历史悠久了。
赣越文字七扭八歪,实在是难以读懂。
“农鸫,观其文字,诘屈聱牙,不知你能看懂一二否?”
齐农鸫为荆克逐字逐句地解释,引来荆克不禁颔首。
解释完赣越历史后,齐农鸫离开营帐。
是夜,张良主动来找上门来,复述自己今日所见所闻。
“良听闻齐农鸫昨夜探访赣越族长,呆了将近一个时辰,良忧心……”
张良面色凝重,他担心齐农鸫会做二五仔,两头和番,拨弄搅和。
“齐农鸫只是翻译文字而已,况且赣越族长已经成为阶下囚,更不可能有丝毫机会。”
荆克摆摆手,并不在意。
“良早观齐农鸫乃是一个贪图名利的商贾,而帝师的赏赉并没有第一时间到达他的手上。
听暗线言,齐农鸫日常言赏罚不公,只怕早已经觊觎帝师了,日后必有变故,不如……”
张良示意下地抬起左手,朝脖颈象征性地抹了抹。
“此乃小人心腹,齐农鸫翻译功劳不小,荆某连连重赏,岂能反吾?阿良不可妄议,暂且退下。”
见荆克不信自己的猜测,张良无可奈何,只得离开大帐。
当日秦军尽取赣越部落内储存的粮食与酒水,大开筵席,喝得酩酊烂醉。
翌日清晨醒来,大军整顿休憩。
却得知齐农鸫竟然趁秦军松懈时刻,将赣越族长放走了。
此事引起军中轩然大波,荆克后悔未对齐农鸫采取必要措施,未曾想到他为何甘愿要同秦军作对。
齐农鸫也没逃跑,安坐在自己的营帐内饮酒,行为举止同平常大相径庭。
齐农鸫被甲士押解过来,他一句话都不曾说,只是别过脑袋不愿再注视荆克。
“你……你为何要放掉赣越重要俘虏!”
张良冷眼相待,让他抬起脑袋。
奈何齐农鸫不为所动,他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似乎是铁了心要同秦军决裂。
“押他下去,都给我看住了,不要让他逃出去。”
荆克始终都想不明白齐农鸫放人的目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擅自行动放人,必定会接受惩罚,不管是何人,只要犯了错,荆克一视同仁。
“帝师勿忧,良出去一趟。”
张良气不过,径直走出营帐。
荆克很清楚,他这是出去审讯齐农鸫去了。
暂时放下齐农鸫一事,
荆克命人叩石垦壤,运土巩固土城。
加强防线巩固,对待接下来迎头而上的敌人,要稳扎稳打,不可有丝毫的懈怠。
不过三日时间,三越联盟军堪堪抵达赣越山寨,却发现寨营已经易主。
得知秦军趁他们未抵达之前就消灭了赣越部,对士气是相当沉重的打击,接下来的几日不间断攻打营寨,却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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