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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参横,天色初亮。
丹阳的空气,新鲜到沁人。
荆克通知三营,准备启程,返回咸阳。
点名三营,发现少了四个人。
其中有一个,就是二徒弟杨再兴。
荆克勃然大怒,自家学生竟然敢玩迟到?
公然违抗军令,必然将要受到严厉的惩处。
不为规矩,不成方圆。
返回主帐内,看见杨再兴在慌忙披甲,还有几个障刀营的小兄弟,也在重复一样的动作。
他们看见荆克进营,面色猛然变色,手脚更慌乱了。
“你们这几个小崽子!平时见你们挺机灵的,怎么现场就这么拉了!还有杨再兴!你小子给为师等着!”
“等等欸!老师!别走啊……让哥几个先套上黑玄甲!奶奶的,这也太难穿了!”
这只是出发前的一个小插曲,杨再兴连做三百个俯卧撑的“英姿勃发”就不展示在众人面前了。
拥有着马镫,马鞍,长标枪这些前卫装备,使得背嵬骑兵战斗力远超普通骑兵,但也增加了负重,行军延缓了不少。
在祭帝陵的前三日,他们终于抵达了咸阳城。
天阴云密布,正降落着雨膏烟腻,
他们淋了一身,却也扫去了往途中的灰尘。
望见熟悉的咸阳城门,荆克心中五味杂陈。
就是从这里,他与秦舞阳,正式踏上刺杀秦王政的道路。
奈何物是人非,
秦舞阳与他,已经阴阳相隔,成为两世之人。
这让荆克,莫名有些伤感。
守城卫反复查看虎符,面露惊异。
遂即马上放行荆克,杨再兴等数人,从官直道直接进宫,至于三营军队,不允进城,但会提供临时住所和服务。
“咸阳街道多百姓,进城会引发骚乱,阿良,你领兵稍作休整吧。”
荆克不让张良进宫也是另有缘由。
张良毕竟是韓国贵胄,若是进宫起了冲突,总归是危险的。
“诺!”
张良领命,持手中虎符,遂即带领大部队离开这里。
“咱们走!进城!”
跟随荆克者,杨再兴,秦琼,钟离昧,无弋渊四人。
进宫后四人一脸好奇,都是第一次来到这秦王宫殿,巍峨矗立的大型宫殿,让人足够惊愕。
一众人闲逛宫内,身上铠甲引来来往宫侍侧目,手指荆克五人,私下议论纷纷。
荆克倒是不在意,两个徒弟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没事,这有啥,等到你们一会儿见到秦王以后,互相介绍自己,别拘拘谨谨,扭扭捏捏的,有损为师颜面。”
随后众人与秦王碰面,发现秦王政的脾气,并非关外四国所描述的那样,与“暴睢之名”的形象并不相符。
一众人在宫内用宴,倒也其乐融融。
杨再兴的皮,秦叔宝的智慧,无弋渊的口胡,钟离昧的大义,皆让秦王赞不绝口。
宴席结束,秦王为四人安置好住处。
夜晚时刻,秦王政又唤荆克入书房,
不知二人再聊些什么,灯火一夜未灭。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来到了祭帝陵之日。
秦王携百官出宫,来到西郊黄帝陵。
此次帝陵祭祀,被秦王大肆宣扬,已经聚集百姓数十万。
“这个嬴祖龙……”
荆克面色一变。
一般这种祭祀事宜,本应该就是秘而不宣,君王与百官完成即可。
为何还要邀请这么多百姓而来?
百官抵达陵前,整齐排列,远眺观之,一片黑压压。
连同杨再兴,秦琼等人,老老实实站在后排,等待着祭祀开始。
“置太牢!地祇瘗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