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拉倒!反正我以后绝不会再上你的当。”
说完,立夏又挪到了陈涛的身边坐下,笑着催促:“不要傻看着人家,接着弹呀!”
“还听悲伤的吗?”
“不,要欢快的!”
“看来那样安慰,还是挺有效果的嘛!”
“渣男!”
夜里十二点。
从好男友模式进入圣贤模式的陈涛,给易遥分享了程七七不讲武德、趁虚而入拿下小四的精采故事。
易遥娇哼道:“你是不是羡慕小四?羡慕他有漂亮女生投怀送抱啊?”
陈涛顺势打趣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没有漂亮女生倒贴。以后我要努力,不能输给小四。”
“不许努力!”
易遥轻咬了一口:“我可没有倒贴,我是你每天捧着鲜花等我放学,还为了我打架,苦苦追求到的!”
这是事实。
陈涛把她搂在怀里,笑道:
“我有点后悔了,我就该一直保持单身,这样就有一园子的鲜花等我摘,现在呢?只能守着你这一朵了!”
“哼,现在后悔,是不是太晚了一点?你要晓得,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但有避运的药。我隐隐有一种预感,程七七可能会怀上小四的孩子。”
“啊这、这……”
易遥来了精神,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分析道:
“当晚,她和小四只是临时起意,准备不足这很正常,但是之后,她难道没做措施吗?就算没做,也不至于这么巧吧?”
“无巧不成书嘛!再说了既然她那么主动,难道不正说明她可能在排乱期?”
“有道理!哈哈,本姑娘也算后继有人了!”
“……”
涛哥无力吐槽了。
青春嘛,不就是这样。
小时代四姐妹中,按设定最美的南湘,也早就被男友席城搞大过肚子。
次日,傍晚。
陈涛在校外的饭店为易遥举办生日宴,除了顾家姐弟,还请来了齐铭。
立夏不肯参加,毕竟她没法面对易遥。
至于小四和程七七,陈涛倒是邀请了,毕竟易遥很愿意看他俩的稀奇,但他俩没来。关系没到那份上,甚至有嫌隙,只能当表面朋友。
席上,易遥还撮合顾森湘和齐铭复合,但没能成功。
因为顾森湘还戴着她的男友送的玉坠,甚至夜里也偶尔梦到她的男友。
***
时间一天天过去。
随着关系的突破,立夏如今对听音乐更感兴趣了,偶尔会让涛哥给她弹琴。
作为报答,她每次也让涛哥稍微沾点便宜。
这当然挺不道德,她心里也暗暗惭愧,但有时候,也只能在事后惭愧。
不然又能怎么样?她真没法拒绝涛哥,能够守住底线已经很不容易了。
很快到了六月份。
高三学生自然是要紧张地应付高考,而陈涛等高二学生也没空闲着,毕竟期末考试眼看着就要来了。
六月六日,芒种,尽管高考是明天才开始,但学校肯定要先腾出来做考场,所以高一高二的学生都要离校,到十号才返校。
这几天假,易遥当然是打算用心复习,争取在期末考试中考到前一百,于是就向顾森湘提议开学习会,这样遇到问题,也能请教对方。
顾森湘同意了。
顾森西如今还是舔狗,怎会不想见易遥?举双手赞成!
陈涛也没意见。
毕竟他又用不着参加,有空不如找个地方野钓。
七日下午。
陈涛拎着从菜市场买来的两尾鳜鱼,并其他各色食材,回到了家中,给他的正牌女友、未来的女友和觊觎他正牌女友的未来小舅子,做一顿丰盛晚餐。
“真好吃!”
顾森湘其实并非首次来涛哥家做客,每次都为他的厨艺而赞不绝口。
至于次卧改成书房,易遥和涛哥同居且同房的事实,也让首次过来的他俩大受震撼。
不得不说,齐铭的保密工作真的做得很好,他俩还不知道易遥曾怀过孩子。
四人边吃晚饭,边讨论起了今天早上考的语文“我想握住你的手”的命题作文。
易遥笃定道:“这种题目肯定是不能涉及爱情,否则会被扣很多分!”
陈涛笑道:“废话,既然都不能早恋,哪来的爱情?一般人没有经历,就是想写这方面他也写不出来。”
易遥哼道:“是啊,我哪懂什么爱情?只有你这种感情史丰富的渣男,才能轻易写出满分爱情作文嘛!”
竟敢既揭老子的底?
陈涛也轻哼道:“说得就好像你不喜欢齐铭一样,暗恋难道也是爱。西西暗恋你,也算是爱情萌芽。”
这话一出,顾森西这当事人首先绷不住道:“我没有!我才没有暗恋遥遥!”
易遥紧随其后,竟然睁眼说瞎话道:“我也从来都没有暗恋过齐铭!”
顾森湘头疼道:“感情话题暂且打住,咱们正经地聊一聊这个作文吧!等吃完了,再各自写一篇作文。”
这个提议,获得一致通过。
当然,陈涛自己肯定不会写这篇作文,要写就写明年高考的命题作文。
顾森西也不想写,他更想看涛哥搬运的历史,但是有长姐如母的顾森湘压着,他只能用心地学习。
八点一刻。
陈涛泡了一杯茶,以【文科状元】的昵称,在天涯网上发出锐评。
复旦大学某宿舍。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路靠体育成绩毕业的唐宛如,大声地嚷嚷道:
“顾里,顾里,你的一生之敌又骂你了!”
在她开口前,顾里今天的心情非常好,而现在却很抓狂。
顾里凑过去,心怀忐忑地见到那【批驳《当月时经》顾某文章七】的帖子公然写道:
这一期的内容基本等于狗屎上撒猫尿,毫无诚意,分明是被我骂傻了,自暴自弃,乱七八糟胡扯一通,一看就知道顾某还是个大学生,没入社会,充满了天真与幻想,总在没什么用的细节上抠字眼,而无法理性思维看待事物本质,不值一驳,只有八条建议如下:
……
顾里捏紧的拳头,看完建议后又松开了。
她这位学会计的高材生一直都自豪于为被唐宛如读作【当时月經】的杂志写评论文章。
哪怕最刁的编辑,也不会这么批评她。
而与其说一生之敌不如说天敌一样的【文科状元】自两月前盯上她后,从不留情,把她批得一无是处。
她真的不想再写。但杂志社要蹭流量,她自己本身其实也不愿意服输,只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