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楼瞪眼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双手赋予身后,五指岔开,其上黑煞气如蛇一般腾腾跳跃着。
假的。
这个女人有问题,他只是一眼便就看出对方的古怪之处。
外面可是倾盆大雨,一个人在如此天气中赶路,身体难免沾满泥泞。
反观这女子,虽然浑身湿透,头发也满是水渍,看上去狼狈。但衣裙却干净的很,甚至连鞋子上也未曾沾染半点污渍。
就好像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在水里泡了一下直接跳到了他眼前一样,这就说不通了。
再有,这大乔肤白貌美,怎么看都不像是村子里出来的人。
最重要的一点,这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就像是能滴出水来一般,恐怕铁打的汉子也要被这勾人的眼神融化。
我身高两米,长相狂野。在那些娇滴滴的小姐眼中恐怕就和熊瞎子一样,能有这种魅力?
不可能。
其中必然有诈。
想来这是山林中的狐妖鬼怪不假。趁着雨夜出来找人索命。
哼哼,可惜了你一番煞费苦心,不过老子不是落魄书生,也非翩翩公子,不吃你这一套鬼聊斋。
他忍住一掌拍过去的冲动,倒是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重新回到神龛上坐下,道:“这里是无主野庙,姑娘随便休息。谈不上搅扰与否。”
说完闭目养神,不再理会那女子。
说到底,他终究对自己还是不太自信,感觉一掌可能解决不了对方。
再说,他也不是好杀之人。对方也没有表露出要害自己的心思,或许有,但只是未遂,不成死罪。
他背对女子躺在神龛上,睁着眼睛,打着呼噜,做沉睡装。
乔玲娣见他根本没有理会自己,心里稍微愕然。
难道拥有纯阳之体的男子都这么不通情理。这风雨交加,寒风阵阵的夜晚,一个弱女子楚楚可怜的站在面前,不应该都是嘘寒问暖,甚至脱掉长袍给自己御寒吗?
想到脱掉长袍,乔玲娣弯弯的眉毛一挑。身经百战的她自然一眼便就看出张小楼其实只是裹了一件长袍而已。
她忍不住浮想联翩,那长袍底下盖着的又是怎样壮实的身体呢?
乔玲娣看着神龛上侧卧的人,小心翼翼的找了个不漏雨的地方慢慢坐下。
……
雨势稍微小了一些。
张小楼身边药箱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一半,昏黄的烛光勉强照亮破庙。
神龛上,张小楼轻轻的呼噜声传来。
忽然。
躲在角落里的乔玲娣慢慢站起身身子,不动声色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拔掉木盖之后,之间一阵阵红色迷烟从瓶口飘荡了出来,那红烟遇风便散。
很快,一股香味缓慢的在山神庙弥漫开来。
“既然你是一块木头。那么本姑娘也只能给你下点猛药了。”乔玲娣心道。
他收起瓷瓶,随后轻轻的解开自己腰前丝带,湿漉漉的裙摆滑落地上,妖娆的身段暴露在空气中……
“公子。”
她嘤嘤叫着对方,一步步靠近很快便就来到张小楼背后。
见此人仍旧毫无动作,乔玲娣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躺在对方身边。
“公子,奴家好冷……”
她呢喃着贴在对方身上,纤纤玉指开始有所动作……
忽然一个翻身,坐到张小楼身上。
啊!
猛然看到对方正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打着呼噜,心里一惊。
下一刻……
砰!
张小楼直接一掌拍了过去。
“我一眼便看出你不是人。”
他爆喝一声,翻身坐起,怒目瞪着被自己打飞的乔玲娣。
暗道一声好险,方才那阵香气着实撩人心目。
若不是因为他有黑煞经护体,恐怕也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他站在神龛上,看着被自己拍飞的女子,暗暗戒备着。。
乔玲娣被这一掌打的身体剧颤,清醒了许多。她抬起头,但见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高大人影恍如天神般站在神龛上,着实吓了一跳。
顾不得泥泞,就地一个翻滚来到脱掉的衣衫面前站起。
迅速穿好衣服,这才怒目看向张小楼。
“还没死?”
张小楼见女子利索的举止,心里有些诧异。
要知道以他现在黑煞经的功力,一掌下去能够打穿巨木。
而此时反观那女子,竟然没事人似的。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加害与我?”他怒声道。
“小女子本是爱慕公子身体,一时间没忍住。再说,你是男,我是女,即便行事,又何来加害一说。况且这荒山野岭,你我不如……”
“还敢骗人。”
张小楼暴怒,他没想到这‘妖怪’如此狡猾,被自己当场揭穿,还要编鬼话来骗人,当下怒从心中起,杀意腾腾直冒,再也压制不住。
只见他浑身黑气爆闪,猛向前冲去,蒲扇大的手掌拍向对反脑袋。
“这人杀气好重。”
乔玲娣蓦然一惊,压下心中情绪,猛地一拍储物袋。
一张金光闪闪的符咒飞了出来。
但见她粉脸生煞,手指迅速捏了个法决,咬破舌尖一口灵血喷在符咒上面。
那符咒在接触到血液后,迎风变化,最后竟然形成一面金色盾牌。
“修仙者?”
张小楼暗暗震惊,但下手却更加果断狠辣。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乔玲娣连人带盾直接被拍飞到了庙门外面。
“妹妹助我。这人吃不下。”
乔玲娣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竟然还有同伙?”
张小楼眉头一皱,心中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
烛光早已在方才短暂的打斗中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