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此事已经做的足够隐蔽,而且只是将自己门下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养子丢出去,届时可将一切罪责推脱到他头上。
没想到封义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却暗自记录了每次收取钱财时的记录!
不过细细想来,确实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谁也不甘心只是静静的当一颗随时可被丢弃的棋子。只可惜命不好,当场便碰到马禹这个杀才。
眼见封谞沉默不语,马禹继续加大剂量,道。
“封公,封义此人可是已经被袁府之人杀人灭口!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必然是掌握了重要证据!”
封谞并不回他,只是兀自发问:“你是如何得知此番消息?”
马禹腼腆的笑了笑:“前些日子碰巧相助袁家小姐,随即便与袁绍结识,顺便还在当日诗宴上羞辱了他们一把。”
封禹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随即看向马禹,道:“既然如此,依子岳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马禹沉默不语,只是笑着看着封谞。
封谞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说罢,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马禹此行自然不是大发善心,专门过来提醒封谞,而是借此向他讨要好处。
听到这话,马禹才缓缓开口,道。
“禹不奢求过多,只希望七日之后,待雒阳武库换班之时,封公能安排我们的兄弟进入值班。”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句雒阳武库。雒阳武库乃是自西汉以来便建立,曾在吴楚七国之乱中发挥重要作用。
其间武器精良,战略位置重要,向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故此马禹此番请求,便是为了七日之后雒阳方面起义做好战略准备。
封谞闻言为难的皱着眉头,道:“此事不好办,雒阳武库,向来重要,天子只派亲信之人出任武库令,便是我等也难以插手。”
马禹笑着道:“相信封公会有办法的。”
开玩笑,马禹早已经打探过,此时雒阳武库令乃是张让门下走狗,不然灵帝也不会放心其他人看管。
同为十常侍,封谞自然能想到办法解决这件事。
果不其然,封谞只是故作为难,两人扯皮良久后,封谞终究还是答应了马禹的条件。
封谞冷哼了一声,朝着马禹道:“此番我和徐奉已经是将身家性命全部交给你们太平道,先前答应的条件不要忘了!”
马禹楞了楞,什么条件,自己怎么不知道?
封谞眼见马禹一副迷惑的模样,便知晓他并不知此事,这才放声大笑,略带嘲讽的道。
“原来你不知道?你竟不知道?看来你父亲真疼你啊!”
封谞言语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怜悯的意味。
马禹的更加迷茫了,眼前之人突然傻笑作甚。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他也不再想那么多,只是继续朝着封谞说着他的计划。
“既然袁绍欲想行刺封公,不妨将计就计,且让他来......”
随即马禹叽里咕噜了一通,最后提醒道。
“封公,此事最重要的便是天子的态度。说一千道一万,天子不想动你,谁都动不了你。
故此这贪墨的钱财,封公必须如数奉还给天子,并且表明自己乃被奸人蒙蔽。
届时其余常侍再同时发力,或可迎刃而解。”
封谞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马禹的话。
马禹眼见诸事已经达成,便向封谞告退离去,只剩下独自一人的封谞。
良久,封谞招了招手,随即一道人影闪过。
“去,查一下封义此事,还有马禹和袁绍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