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州,同侬智高结盟的三天之后,范仲淹的‘病’痊愈了。
范仲淹病好之后,邕州知州陈珙立刻准备了宴席给范仲淹接风,参加这次接风宴的除了范仲淹父子之外,邕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过来了。
酒过三旬,席间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陈珙拿起酒杯起身,对范仲淹道:
“不知范公到邕州所为何事?下官经营邕州多年,定能帮范公排忧解难!”
范仲淹道:
“老夫只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罢了!官家得知侬智高叛出交趾之事,恐其犯我大宋边界,故拜老夫为广南西路转运使,而邕州地处大宋与交趾的交界,老夫恐边境不安,故此来巡查一番!”
陈珙道:
“原来如此,范公勿忧,侬智高不过一交趾叛逆,自知不敌交趾,上书内附大宋,又怎敢侵犯我大宋疆域?”
范仲淹点点头道:
“此事确是老夫多虑了,不过此次过来,老夫却有另外的收获,也不算白来一场!”
陈珙问道:
“不知范公所说的收获是指?”
范仲淹指了指陈珙,说道:
“你!”
而后又指向亓赟:
“还有你!”
范仲淹话音刚落,亓赟就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想要冲过去劫持范仲淹,却被旁边的张立拿起凳子砸翻,将其制伏,而后张立掏出骨哨一吹,数十名厢军涌进堂中。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一刹那,在场官员大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被张立暴起和这突然出现的厢军吓了一跳,纷纷斥责张立。
“张都监,你是做什么吗?”
“以下犯上,张立,你犯了大不敬之罪!”
“···”
范仲淹站起来,道:
“此事张都监是奉我之令,各位不用惊慌!”
听到是范仲淹指示的张立,众官员冷静了下来,有人问:
“范公为何如此?可是亓指挥使犯了罪?”
范仲淹指着已经被吓晕了的陈珙道:
“陈知州和亓指挥使收受侬智高贿赂,被老夫得知,意图加害,老夫不过先下手为强而已!”
范仲淹话刚说完,范纯礼就压着两个仆人进来。
这两个仆人一进大堂,就跪在范仲淹面前,将陈珙何时收受侬智高贿赂,同亓赟谋划如何对付范仲淹,然后又让他们监视范仲淹的事都说了出来。
众官听了,纷纷斥责陈珙,亓赟二人。
亓赟被张立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叫喊道:
“范公,下官手下三千官军,只听下官号令,你将下官拿下,就不怕军士哗变,邕州不保吗?只求范公饶了下官这次,让下官出去安抚军士,日后下官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范仲淹摇摇头,叹道:
“亓赟,你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吗?”
众官听到范仲淹的话,安静下来,竟听到外面传来喊杀声。
“范公,这是?”有人问道。
范仲淹道:
“诸位放心,这是老夫调来的兵马在接管邕州军防,可能是交接的过程中发生了摩擦,不过小事而已!”
亓赟听了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