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来到你们村之后患上的,在此之前我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跟谁合作都行。
我只想活着,想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小矮子将斧头斜插在地上,跑到秦英跟前仔细观察,陈四谷站在原地喊:“姬九成,他是得了噩梦病吗?”
“没错,我百分百能确定。”小矮子退后两步,撸起自己的袖子。
他的左臂也有和秦英一样的紫色裂痕,只有一道。
可这一道比秦英身上十几道裂痕都恐怖,这一道裂痕似要将姬九成的手臂一分为二,初看还以为是被人一刀劈开过,又缝合起来。
陈四谷也将自己的衣领下拉,他是个精瘦的人,全身只有皮包骨,一道骇人的裂痕从他上身中线直劈而下,仿佛是将他整个人都劈成两半。
他的情况比姬九成更严重一些,陈四谷撩开自己的上衣,以那道最显眼的竖直裂纹为主,还有无数小裂纹。
如果把那道最骇人的中心裂痕比作江河,那无数小裂纹就是江河的支流,它们向四周延伸,汲取着患者的生命。
“你说的确实没错,这是一种只有我们村才有的怪病。
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但是以前患病的人不多,没人注意到。
直到最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得这种病的人越来越多。
而且住在村子里时间越久的人,病症越重。”
陈四谷解释完,姬九成补充:“小子,你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对吧?是不是梦到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而且还有人叫你的名字。
不止你的名字,还有很多其他的名字,是你从没听过的名字?”
秦英连连点头。
“那就对了,这就是噩梦病的先兆,基本上每个人在患噩梦病之前,都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有的人第二天照镜子,发现自己容颜大改,但在外人看来却没什么事。”
“你说的太对了,那这病有治吗?”
“没有。”陈四谷和姬九成斩钉截铁地回答。
[李饼:“华佗三连:治不了,放弃吧,等死吧。”]
秦英问:“那村里有没有人,没得过这种病的?”
“那我们哪知道?这都是每个人的难言之隐,不可能轻易对外人说。”姬九成摆摆手。
[陈会:“要是100人里99个人都得病,有一个人没得病,那肯定会有人怀疑他下的毒。你猜那个人会有什么下场?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秦英:“但我觉得肯定不是每个人都会患病,李饼就没事。”]
[李饼:“那是我抵抗力好。”]
[陈会:“那你还穿病号服?”]
[李饼:“你最好祈祷别有战斗轮,否则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痛击我的队友。”]
“其实……”陈四谷看了一眼姬九成,“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商墨云,他毕竟是村里的司祭,又是正经大学生,比我们这些人见得多识得广。也许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那确实。”姬九成少有得发出肯定,“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他得噩梦病,说不准咱们村就他没得病,这病根还可能就他知道是怎么来的呢。”
说起商墨云,秦英就想起那个被商墨云带走的女孩:“对了,商墨云家就他自己吗?”
姬九成和陈四谷想了一下:“是就他自己吧,他爸妈死的早,他是独生子女,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什么亲戚。”
“有没有堂妹或者表妹之类的,又或者收留什么人?或者是交女朋友?”
“那没有,平日里都是他自己进进出出。有时候我们会去他家商量祭祀的事,也从没看他家有第二个人住。
村里的人我们都认识,就那么几个女孩,除了巧巧,年纪都比较大,又或者还是个小孩。
巧巧那姑娘大家都挺喜欢的,也说给巧巧介绍对象,可是巧巧自己不乐意啊。”陈四谷回答。
“诶,你说巧巧是不是看上商墨云了?”姬九成愤愤不平,“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会:“不,她看上我们这一个脑子不正常的。”]
“别这么说,司祭也挺好的,这么多年为村子鞠躬尽瘁。”
“除了巧巧就没别人了?大概十六七岁的姑娘。”
姬九成和陈四谷摇头。
[李饼:“你小岛民进村吗?到处问人家花姑娘?”]
[陈会:“我也觉得老秦你这样不妥呀。”]
[秦英:“明明是商墨云那家伙金屋藏娇,关我啥事?”]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秦英将目光落在陈四谷身上:“陈大哥,我想问问,昨天村里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