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
“废物,当真是废物!”
“偌大府城,这才几日就此沦陷。堂堂一个总督竟然如此无能,被围困城中只知自杀,害海州沦陷。动摇我家社稷!真是该死!该死!”
海州总督殉难,海州府城被流民叛军攻陷消息传回。
原本在乾坤殿里打坐的皇帝再衣服都未换,就在乾思殿召见重臣。
将八百里加急传回的消息,重重一拍到旁边案桌上,皇帝雷霆暴怒,
止不住痛骂,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神情都显得有些狰狞。
“真恨朕识人不明,害我国家百姓遭难,害我江山!若海州总督当面,朕必将其千刀万剐,才能解朕心头之恨!”
皇帝在气头上。
几位重臣无人出声,只是眼观鼻,鼻关心,低头躬身,保持着恭敬姿态。
等皇帝愤怒完了过后,武英殿大学士才跟着出声,
“陛下息怒。”
“好好好,朕息怒,息怒……”
“嘭!”
“朕如何息怒,祖宗江山,交于我手!朕每日竭思,不敢怠慢。不求四海升平,祥瑞层出,只求百姓安居,国家平顺。
怎么赖错信一人,竟将海州重地交于一贼子之手,致使我海州百姓受难,说不定多地百姓也要受战乱之苦!朕恨,朕恨!”
皇帝再重重一拍桌子,愤怒说道。
几位重臣头再往下低,表现出噤若寒蝉的模样。
“皇上,海州总督获罪于天下,罪不容诛。不过您龙体为重,还请息怒啊。”
另一位重臣在开口,出声劝谏,言辞恳切。
皇帝胸口在起伏了阵,喘了几口粗气过后,再出声问道,
“海州沦陷,总督身死,诸位都是朕肱骨重臣,诸位现以为应当如何?”
“回禀陛下,当务之急依旧不变。应以镇压海州叛乱为先,避免海州叛乱继续壮大势头。”
“胡将军行到哪儿了?各州兵马调集如何?”
“回禀陛下,胡将军此刻应刚到梅州境内。梅州,崇州所调派兵马粮草正在调集,应能够在胡将军到时交于胡将军之手。”
“哼,不过就才两日,他就坚持不住,致海州沦陷……”
“陛下,您可下令,使梅州,崇州之调派兵马囤积至与海州边境,如此一来,一是将海州这流民叛军围困至海州境内,不再向外。同时也是住梅州,崇州两地抵御袭来叛军。
二是,等到胡将军一至,自然就能调派兵马,开始收复海州,使海州重归太平。”
徐王出声谏言道。
“嗯……就依你所言。命梅州,崇州屯兵海州之边境,同时令胡为先星夜前往。再多调派一路幽州兵马,同样交由胡为先执掌。
务必要短时内,解决海州之祸,让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臣等遵旨……”
“……陛下不必太过忧心,海州叛乱之势虽浩大,但不过皮上灰尘,水一冲便散了。
所谓流民叛军,所求不过粮食富贵。
看似势大,不过是求死而已。实际上混乱不堪,无军纪可言,也无前路可见。
在旷野之上时还好,等到入到城中,必然只顾着劫掠乡绅,积善之家的粮食,钱财,怕是再难如先前一般有心思冒死攻城。
顾,海州周边之城市,短时内应当无恙。
而等到胡将军率军一到,那叛乱之流民,既无利刃,也无盔甲。怎么能和我控弦披甲之将士为敌,到时必然摧古拉朽,势如破竹,一战而定!”
大学士再进言道。
皇帝点了点头,已经从那暴怒恢复成平日里模样。
“朕不忧心叛军,不过忧心我百姓子民受苦。”
“陛下仁圣!”
几位重臣再齐声说道。
“……陛下,那……海州总督如何处置。有消息言,海州总督之亲眷有在破城之前逃出,往着京城来了。”
有位重臣再出声问道。
皇帝停顿了阵,然后出声说道,
“海州总督以身殉难,忠诚可嘉。追封忠义侯,其子继承爵位。另赐千金,京城中选一府邸给他家眷安置。”
“陛下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