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去其他姐妹房里看看吧,你这么多年不找我,我现在已经喜欢一人独处了。”
“你还让那栾童与我同住一屋檐?你!!!”
桃生四处碰壁,最后来到了李栾子的房前。
刚想开口,一阵轻灵声传出。
“夫君进来说话,在外面像什么?”
推门而入。
李栾子卧躺在绣榻上,一身素白长袍,半只衣袖滑落在手臂上,露出大片春光,她一只手靠在床沿托着脑袋,一只手拿起烟斗嘬了起来。
呼!
一阵云雾缭绕。
桃生扫了眼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抽出一张椅子在桌边坐下。
“夫君是想让璨儿住进来?”
“是。”
李栾子吐出一道烟圈,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手臂微微抖动,道:
“自从夫君贪恋璨儿已经三年不来闺房中,现在遇到急事就知道来求人了,也不要怪没有人回应,想住在我这西房也可以,夫君一定要裹足如前(停步不前),就像你之前一般不曾进我房中一般,直到等那小兔子出生便可。”
桃生笑了笑,道:“莫要把我当作门外汉,你难道是想做藏奸纳盗之事?”
“夫君.....我。”
李栾子握着烟斗的手臂微微颤抖,不断涌出的烟气停在嘴边,她额头冒出点滴冷汗,不过几息时间便将参差的额发濡湿,一绺一绺的贴在皮肤上,半掩着两只紧张不安的眼睛。
未等她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出。
咚!咚咚!
“夫君?!你在吗?”
“璨儿?”
桃生撇了李栾子一眼,起身将木门打开,将璨儿迎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
璨儿低下头,见李栾子无事才长嘘一口气,道:“我在外听见夫君被拒绝,便想来看看,若是不成的话,即便不住进去也行,只要让他们知道有一位夫人怀孕了便可,我就在一侧起个小房子,夫君遮掩他们视线时,趁着夜色来望我一眼便可。”
似乎是璨儿来了屋子,李栾子也有了勇气,起身将濡发拨起,道:“我把带把的璨儿当成自己的姐妹,夫君要是起了疑心,我又何必再絮絮叨叨。”
呼!
桃生将手臂放在背后,在小屋里来回走着。
一息、
百息、
千息。
桃生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别过头道:“男子生产,本就骇人听闻的事,既然李栾子愿意接璨儿你入住,我自然是愿意的。”
“多谢夫君成全。”
嘭!
桃生关门离去。
外面,弯月没入乌云,浓厚的桃霞里,隐隐虫鸣在耳边低声鸣叫。
桃生漫步在石道上,嘴角喃喃念叨。
【璨儿一旦临盆就假装是李栾子所生,也不必招来闲言碎语,我也能证明生育能力来博取家族支持,日后不会给子嗣留下污点....留下污点】
“污点!!污点!!!”
随着桃生大喊,滚滚桃霞翻云吐气,激的上方山鹰嗷叫。
走进自己的屋内。
程远依旧像个木偶一般,不断的研磨药材。
嗖!
桃生五指微动,他头上的青光随即散去。
“程医师,你以后就去李夫人房里给璨儿精炼药材,还有!在外面让丫鬟带路的时候,给我声势搞大一点,让那些人知道李夫人怀有身孕,在她房里给我盯.......”
桃生嘴角微动,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挥了挥手臂,示意他离去。
“是,桃生少爷。”
————
离开桃府。
石屋旁的石头路上。
程远看着拨开乌云的弯月,嘴角喃喃道:“桃生是个厉害的家伙,他此事若是能成,日后的成就绝对不低。”
“我是不是站错位置了呢?”
推门而入。
黄须眉正在煮着一大锅猪肉闷豆角。
“师傅!快尝尝黄须眉的手艺。”
程远就近坐下,吃了一会后,道:“黄须眉,明天你把这封信送到之前买法衣的蓝袍修士那。”
“那个跟师傅讲价的家伙吗?”
“对,叫申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