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挂的消失就让王涛感到自己无比虚弱,哪怕腰间挂着利剑也瞬间如同是破铁片子,他还担心胡乱挥舞的话会伤到自己呢。既然如此就悄悄凑在四娘身边进言:“怎么整?先蒙着头一路走下去吗?要是这样的话未免会慢了些,能不能给我拨几个人往回走一段?我这个……这个法术就是要近一些才管用,等近了就能召唤出飞舟过来了,到时候就是逃跑的话也能快一些。”
敢于这么说就是已经在自承弱点了,教团内部说话可以百无禁忌还是有些好处的。四娘也知道王涛的能耐不在身体素质上,而是在外的器具操控上,她其实在知道队友发挥不出能力时也是比较着急的。
然而回去的话未必就有多么安全,对于信众的驭使还还处在非常粗糙的状态,所以就只能板着脸问道:“怎么拨?你都看见大家是这么慌的了,难道要我硬拿剑放在他们脖子上逼着吗?你就不怕他们半道上自己跑了,或者干脆宰了你?再怎么也得等晚上吧?等到了晚上再熘回去看一看,说不定就能躲过那魔球了呢?”
这样的建议是出于稳妥起见而提的,王涛其实对于能否在返回时还获得安全也没多大信心,便带着不安接受了这种建议。而整支队伍也就在四娘的催促下继续移动了起来,因为到了前方便能在相当树木和丘陵之中躲藏了。
边上一侧的山坡上窸窸窣窣地下来一个人,那是在小山顶上拿着铜壳望远镜瞭望的姜,这东西一看就是从某个异界贵族家里抢来的战利品。四娘对于这女子跟在身边倒是有些诧异,便问道:“不是听说绿在别的队伍中吗?你怎么不跟你男人在一起?吵架了?”
“哼,自命不凡的小家伙而已,不跟他一路!”
臭着脸说话一般就是吵架了,四娘本想微微一笑地略过,但没想到这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姑娘也凑了过来,并小声说道:“这次太邪门了,比你们以前带来的怪物都邪门。我跟你一起走就是要将秘密说出,不然这个破东西一直在挠着我们家的人心,世世代代传下去的话就没完没了了。”
“啊?你说啥?”
本来就被很多事情烦心就够头疼的了,四娘没想到再过来个人又要说些不清不楚的事情。但是姜接下来的话却将她定在了原处,那如魔咒一般的歌谣悄声响起:“前边,就在前边的矮山那里。石牛骑石马……”
手脚麻木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四娘只觉得从脚底到头顶都变得麻痒一片,感觉一个追寻了多年的秘密即将呼之欲出。但深知天下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便宜边让她重新冷静下来,问道:“怎么想的?还以为被你家那老捕头带进坟里了,现在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大概是死的人太多了,不想这秘密失传了吧。”清理身上的草屑让姜的衣服重新整洁起来,但是说话时的面容还时不时地朝向某个方位,“那个魔球据说有成百上千,四目们挡不住都跑了,咱们河青人也死了多半。现在告诉你就算是完了一桩心愿,其实取不取那些东西到还在其次。”
家族负担与现实威胁结合在一起就让人心中清凉,而且四娘还为带来威胁的玩意竟然有那么多而惊讶。可以说现在都境遇并不比曾经被自己追杀的异族好上太多,甚至于连奴役都不可得的下场而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