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反正你以后也用不上了……”
力量上的优势越来越小,叶观武嘟囔一声,狠下心来,将最后气力用在遭到钳制不深的左手上,该掌为指,骤然一戳,毫不留情地命中眼珠。
在古早的武术中,不乏有这类针对命门下手的阴狠招式。但,随着现代建设逐步加深,这类招式也慢慢被时代淘汰了。如非必要,叶观武也不会轻易动用这些竞技时候的“禁术”。他一直有些害怕戳到眼珠时的手感——脆脆的,软软的,有点像小学时在小店门口买的那种神秘玻璃球。
放着光的双目飚出鲜血,黑鸬鹚下意识地将脑袋后仰,龇牙咧嘴,愤怒异常。
然而,玻璃体的碎裂,并没有带给他太多困扰。金属铸成的左手瞬间探出,握住了叶观武的咽喉,提离地面,凌空一甩,硬是把他嵌进了一块保存完好的窗户上。
“哐当————!!”
窗棂变形,几扇连在一起的窗户经此一撞,纷纷破碎。
叶观武腹背吃痛,死死咬住牙关,没有让一口气泄掉。面对进入疯狂状态,展开最后一波凌厉攻势的对手,他并没有急着躲闪,而是脚抵墙根、背靠窗棂,做出了坠肩沉肘的防御姿态。
只见对方势大力沉的踢腿直奔面门而来,叶观武强迫自己睁圆双目,死死盯着他的出腿轨迹,变摊为傍,用人体相对坚硬的肘关节、膝关节,来应对这雨点一般目不暇接的踢技。
“砰———!!!”
力道之大,震得地上尘埃乱飞,手足并用,却能将足跟、虎趾施展出的踢技一一防住。打着打着,叶观武开始适应他的速度和出招方位,面对这头狂暴的野兽,反而在动态的斗争中,找到了静态的规律。
“呼……”
迅速换了口气,叶观武心下一横,抬起左手手肘和左腿膝盖,以两个最坚硬的部位,正面硬吃下一记以足尖为进攻核心的踢技。
“咔嚓!”
虎趾绷断。
“……”怔了一下后,黑鸬鹚狰怒更甚,大吼一声,催动还能动的左拳,狠狠朝叶观武脑袋砸来。
“咚——!!”
电光石火间的错身,让他躲开这一拳。同时,也让这只金属拳头,深深嵌入了其身后的墙壁内。叶观武早就瞄准好了这个机会,双手齐出,扳住他的金属胳膊,同时用手肘抵住其心口,防止他再起高腿。深深扎个马步,骤然暴起,搂着一条胳膊就往右边跑。
“刺啦————!!!”
拳头被带动着,在墙体中耕出一道犁痕。黑鸬鹚几度发力,却又无法将其拔出来,一时间,竟因为义体受制于人。
好不容易很刮完了整堵墙,叶观武趁其不备,立刻松开双手。足步一旋,毫无征兆地绕到其身后,双臂其出,箍住了黑鸬鹚的腰身,两手紧紧扣住。足跟点地借力,整个身体向后方仰倒,来了一招标准的拱桥摔。
“呜啊啊啊啊啊啊——!”
“砰!”
怒吼声中,黑鸬鹚的脑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喝——!”
摔翻他之后,叶观武轻叱一声,以可怕的核心力量做支撑,原地来了个鲤鱼打挺。起身瞬间,他索性借着势头,凌空一跃,一招干脆利落的后踢腿,仿佛尥蹶子的烈马,狠狠一脚踹在黑鸬鹚的心口。
这一脚落在实处,将黑鸬鹚踹的踉跄连连,跌回那片残垣和废墟之中。
“亚瑟————!!”
强忍着背部和腹部的痛楚,叶观武挥舞双手,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