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带二位来看一幅赝品，浪费你们时间了。”

何秋君脸色难看，面带歉意地说道。

此话一出，瘦小老头又坐不住了：“凭什么说我的画是假的！”

“胡老先生，你冷静点。”

文老忙不迭上前劝说道。

“真迹在博物馆，文老也鉴定过了，老人家你还是别太固执。”

何秋君摇着头，同情地望着老头。

胡老头有气却撒不出来：“不是，我这幅《霜林秋思图》是当年国军南迁时候，一位将领偷偷拿赝品换出来的，不可能有假！”

“那么这幅画是如何到您手里的？”

苏白怀着好奇问道。

“不行，后面有辆车子跟着。”

他还指望着拿这笔钱给孙子买婚房呢！

何秋君上前好心劝道：“老先生，100万已经不少了，换成别人，最多给你五六万就顶天了。”

何秋君是文老的老顾客，文老自然不会怠慢，转身翻箱倒柜起来。

在李老的坚持下，众人只得同意购入《霜林秋思图》。

又和高适聊了几句，终于放下电话。

苏白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虞青钱看到讯息，也是愣住了。

“不然呢？你不也说这只瓶子是大开门的古董。”

几位来到港岛的专家被李老喊到酒店。

何秋君无语了。

“苏白什么时候接触到董其昌画作的卖家了？”

两样国宝都被严密保护起来。

何秋君频频点头，不过瞥见苏白似乎不甚在意，又问道：“还有别的画作吗？”

苏白一回头，果然看到出租车后面十米开外，跟着一亮黑色的宝马。

义正言辞道：“李老糊涂啊！你知不知道宋代的曜变天目盏在港岛出现，我们应该立即改变收购目标才对！”

胡老头遗憾道。

经过这一番折腾，胡老头八成也觉得手里的画卖不出天价。

高适直白道：“你错了，古董商贩查尔斯帮大英博物馆窃贼的销赃，他现在正被通缉中，那幅《女史箴图》是大英博物馆保存的真迹。”

眼前的女孩一方面舍得花大价钱买赝品，另一方面又斤斤计较。

何秋君提出了邀请。

立即联系李老，重启收购行动。

苏白拿出手机，给虞青钱发了一条讯息。

“是真迹，湾岛的那一幅是赝品。”

苏白的话让何秋君无言以对。

“你朋友开玩笑吧，一幅赝品罢了，他们是不是搞错了？”

十分钟后。

虞青钱打心底信任苏白，丝毫不敢怠慢。

“100万怎么样？”

最后只花苏白5万块钱。

“可是曜变天目盏却是真的。”

“味道不错。”

店里的客人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从高适嘴里听到苏白的名字后，何秋君愣住了。

“不错，怎么啦？”

《女史箴图》早被她送到国安局，现在估计已经在回国的路上。

他面色严肃地问道。

“苏小姐，那幅《女史箴图》在你手里？”

“小苏，别上那辆车。”

“还有一只曜变天目盏，也是被窃贼从大英博物馆的库房中盗走的。”

“喂？”

是个中文极为流利的英国人。

换成别人，一定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

这得找到他本人才能证明。

文老给出鉴定结果，画是老的，但无法验证是董其昌的真迹。

苏白摆了摆手：“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作为和李老同辈的专家，吕程龙拍案而起。

结果日本人发现画竟然是《霜林秋思图》，直接傻眼，怀疑这幅画是赝品，找各种借口拖着。

文老有些遗憾地道。

他目光炯炯地望着苏白。

他突然觉得，现在的氛围似乎也不错。

苏白笑着回应道。

“知道了。”

纷纷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何秋君。

二人坐在小店内，呼哧呼哧地吸着面条。

司机剃着干练的平头，冲苏白笑了笑道：“李主任让我来接你。”

何秋君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只筒瓶一侧有多道肉眼可见的冲线。

“稍等一下。”

苏白吞下最后一大口云吞面后回答道。

何秋君提醒道。

何秋君打开《刘海戏金蟾》立轴，将其平摊在桌面上。

“转到背面不就看不到冲线了。”

二人分开后。

“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行，明天请你喝茶。”

苏白挥了挥手。

口沿部位还有几个豁口。

高适在电话中询问道。

何秋君也不刨根问底，继续道：“我朋友说查尔斯现在是英国的通缉犯，他买的东西都是大英博物馆的赃物。”

还有吕程龙带头，极力反对此次收购。

来电的是他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

苏白笑着说道。

紧接着，苏白就看到不远处一辆出租车朝她驶来。

“多谢了。”

如今在港岛的英国总领事馆工作。

苏白摆了摆手。

建议他按照普通古画的价格出手。

“不可能，100万逗我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专家们面面相觑。

胡老头同意了。

在国安局的帮忙下，传言在港岛收藏界迅速传开。

他决定去打听一下情况。

苏白夸赞道。

苏白顿时警惕起来。

“行吧。”

英方就算找到苏白，也无法证明苏白手里的东西来自大英博物馆。

苏白提出要回去休息。

简直匪夷所思！

他下意识想到，湾岛博物馆是不是也遭窃了。

何秋君带着疑惑问：“你就拿这个作为送给伯父的礼物？”

“是吗？我可没听说大英博物馆内有曜变天目盏。”

“还有一些，不过并非珍品，都放在楼下。”

何秋君也跟着点头：“确实，比酒店做的味道好。”

为了不在苏白面前丢脸，转而询问道：“来都来了，文老店里还有什么古画，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你出多少钱？”

可是这件事就是在何秋君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由不得他不信。

他一直认为苏白住在钱小倩家中。

何秋君却不知道，查尔斯已经被国安局的人控制。

年轻的司机回过头，道：“小苏同志，从今早开始，就一直有人在跟踪你。”

“这样吧，老先生不如把这幅画卖给我如何？”

所谓董其昌的画作，居然是《霜林秋思图》！

一幅保存在湾岛故宫博物馆的传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