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事了?”
“属下在郊外一时不察跟丢了裴大人,待行至一处山坡上时,赫然发现附近有打斗的痕迹”说罢,孟玉取出一物递至箫北辰手中,低声道:“京中的侍卫已前往裴大人的府中搜查,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传入皇宫,主上,你看”
闻言,箫北辰眼中精光一闪,拿起一旁的信物便当机立断道:“备马,我要进宫面圣”.....
另一边,淑香斋基本在同一时间,宋婉也从云华的口中得到了消息,“你说什么?裴泽不见了?”
“是的,皇妃”云华左右望了望,这才上前一步压低着嗓音道:“裴大人今日辰时还传了消息给玉澜小姐,哪知酉时便没了踪迹!而且奴婢还打探到,现在裴大人府中已有京中的侍卫在搜查,皇妃,裴大人估计真出事了!”
该死!宋婉猛拍了拍桌面,暗自懊悔着:明知前路险阻,她是不该让他一人追查的,要是裴泽真因她丢了性命,那她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云华”
“奴婢在”
“你现在去别院找玉澜,我要知道裴泽最后失踪的地方”顿了顿,宋婉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吩咐道:“小心行事,尤其是别让柳书斋那主仆俩给发现你的踪迹,可明白?”
“是,奴婢遵命”.....
乾清殿,皇上望着底下同时急匆匆而来的箫北辰和季晟源二人,双眼一眯,不置可否地说道:“辰儿和源儿倒是默契,怎么,你们是有何事不能等到明日上朝再说?”
“启禀父皇”季晟源率先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信物递至给一旁的高公公后,低声道:“这是儿臣在裴大人府中搜查到的信函,里面是关于近日来闹的沸沸扬扬的花灯节一案细节”顿了顿,他故作痛心说道:“儿臣也没想到,此案自廖掌柜死后,如今又因为糕点铺洪掌柜的现身而牵扯出裴大人来,这....请父皇明察。”
“哦?源儿的意思是,裴泽才是花灯节的幕后主谋?”
“儿臣不敢妄自猜测,只是觉得既然裴大人有嫌疑,那么早日将其捉拿归案进行审问,也是早日还他清白的一个方法,不是吗?”
“辰儿你说呢?”皇上转头望着一直沉默不言的箫北辰,出声提问道。
“启禀父皇”箫北辰敛眉沉思了良久,最后恭敬道:“如果当真如八弟所说,裴大人是嫌疑人,那么当初大理寺办案时,他也不会被廖掌柜的人追杀,如今他下落不明,就凭借在裴府找到的这几封信函就轻易定罪朝廷命官,这样是否...太草率?”
“那按四哥所言”季晟源望了眼这话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的箫北辰,冷笑道:“是有人栽赃陷害裴大人不成?”
“正是!”
“你”季晟源气愤地指着一脸淡定的箫北辰,恨声道:“据我所知,裴大人跟四哥平时来往不可谓不密切,如今四哥这样说,是觉得我在绕弯加害四哥不成?”
“八弟言重了”箫北辰回头看着他,眼中精光一闪,轻笑道:“我只是觉得几封查不清原委的信函作为证据意义不大,况且私下我与裴大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又怎会认为八弟在加害于我呢?”
“呵呵,四哥”季晟源从中再取出一物,待展开在大殿上确保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后,这才低声道:“本来我也不信的,但看到四哥刚才这么急着与裴大人撇清关系,这就不得不让我有所怀疑了”顿了顿,季晟源拿出那封信函递到箫北辰手上,询问道:“这最后的印鉴是四哥的吗?印鉴乃是皇子身上独一无二的象征,四哥这回可不能再说证据草率了吧?”
闻言,箫北辰看着那印鉴的标记,眉心一皱,冷言道:“所以呢,八弟是觉得我亦是主谋之一吗?”
“非也”待欣赏够了他明显略带震惊的神情,季晟源不禁开怀一笑,轻声道:“这信函只能证明四哥与裴大人相识相知,并不能代表四哥就与花灯节一案有关了,毕竟四哥当时也是受害者之一不是吗?我只是觉得,既然四哥在这件事上身份不能保持中立,那么对于插手此案,便应适当地置身事外吧?”
“八弟”
“好了”皇上大手一挥,看着为此事争论不休的二人,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也乐于陪他们一起演足这场戏,毕竟身为人父,他也很想看看自己皇儿的才智谋略,究竟谁能更胜一筹....“此事既然辰儿已牵涉其中,未免多生事端,便交给源儿去追查吧。”
“父皇”
“朕还未说完”皇上抬手打断了箫北辰还想劝阻的话语,转头望着一旁的季晟源,吩咐道:“只是源儿,你身上还有秋猎之事尚需完成,要是在期限之内出了任何差错,朕便唯你是问,可明白?”
“是”
“源儿,做事可要分清主次,要是五日时间还未查到任何关键线索,此案便到此为止,朕不希望再有人翻来覆去拿这案说事,知道吗?”
“是,儿臣遵命!”
“好了,朕乏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明日上朝再议。”
“是,儿臣告退”
“是,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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