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
天旋地转之中,坊之宫花见似乎见到了一尊模糊扭曲、翻涌如雾的巨影……
接着,那怪影裂开狰狞巨口,将一名娇柔的女子咬得四分五裂,血肉炸裂!
“不要!!!!”
莫名的恐惧感侵占脑海,坊之宫花见痛苦地抱住头,哀鸣响彻祠堂,惊呆了森罗和坊之宫义昭。
“坊之宫,你怎么了,没事吧?!”
森罗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扶住。
“有我在,没事的……你先「镇静」一下!”
看着她那惨白的小脸、惊悚的眼神和筛子一样颤抖的娇躯,森罗连忙低声安慰。
【遣词「镇静」成功:视线内目标强制进入安定状态。】
怀中的坊之宫花见不再挣扎,脸色恢复平静,闭目陷入了沉睡。
……
灯火温暖的客卧内,坊之宫花见闭目安睡在榻榻米被褥上。
房间角落里,小佐无精打采地趴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一碗狗粮。
“这孩子,或许不该回来。”
屋外,坐在屋檐下,抽着水烟的坊之宫义昭,叹了口气。
“这话怎么说?”
不远处,则是同样吞云吐雾的森罗。
“有些事不该对外人说,看在你们是恋人的关系,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知道……”
“喂喂,从一开始就误会到哪里去了啊……”
“从高知还被称为‘土佐国’的战国时代起,坊之宫氏族一直是统治者麾下最为强盛的家族。哪怕在近代逐渐式微,也算是掌控了医院、粮铺和渔业的本地豪强。”
无视了森罗的辩驳,坊之宫义昭仰望着夜空中近乎盈满的月轮,声音开始颤抖:“直到十三年前,发生了那起‘坊之宫灭族案’……”
“坊之宫灭族案?”森罗皱了皱眉。
“不错,在十年一度、整个家族最盛大的‘犬神祭’上,坊之宫本家全员一百三十人,被人活活肢解。”
“那场祭祀,唯一的幸存者,是最年幼的参与者……坊之宫花见。”
说到这里,坊之宫义昭扭头看向屋内,安然沉睡着的少女。
“我当时在外求学,并不清楚详细的情况。”
“听说,恭候在祭典外的下人们,许久没有听见动静,进去场地查看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已经死了,只剩下小花见,木偶一样坐在破碎的尸块里。”
“后来,这孩子经过几个月的心理治疗,才逐渐恢复了神智,却因为心因性失忆,一点也不记得案发当时的事。为了避免她继续在高知生活再受刺激,被她姑姑接去了东京。”
“警方接手调查后,因为线索不足,始终没能锁定凶手,这桩惨案也随着时间流逝,不了了之。”
思绪沦陷在往日阴影中,坊之宫义昭的眼神,因为恐惧而颤抖。
“刚才,小花见或许是重回故地,引发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告诉你这些,也是希望你作为她的男朋友,今后能保护好她,避免类似的情况。”
“哈欠,时候不早了,今天就早些休息吧。”
倾述完这一切,他似乎松了口气,疲倦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