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临安之后,封可念就被她的父母带回了老家,具体她的老家在哪儿,我也没问,从今往后我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在得知我回临安之后,司妃妃和孙玉树两个人说一块儿聚一聚,都有事儿要和我说。
这两个人现在已经算是我的老搭档,所以有话都直说。
孙玉树告诉我,那孩子在医院的情况暂时还算是稳定,只不过虽然筹齐了骨髓移植的手术费,但是今天却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因为那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跟着一群乞丐风餐露宿的关系,别说是吃好了,吃饱都成问题。
所以他的身体素质很差,医院经过综合考虑觉得这种身体素质,恐怕是承受不住反复的放疗和化疗,手术最后成功的可能性或许并不会太高。
不过好在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不前段时间尖端的医疗机构已经成功攻克了这种疾病,有一种对患者伤害几乎为零的cart细胞疗法。
已经实现了临床癌症患者体内癌细胞清零的突破,所以医院里面的医生建议,就以这个孩子现在的身体情况来说,这种方法无疑是最适合他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仅仅一针就需要一百二十万。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这对于孙玉树来说,无疑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但是这一趟深圳之行,让孙玉树有了底气,他想让我先把柳向晚到时候给我们结清的一百一十万先给他,用来给这个孩子治病。
往后再从他那份里面扣。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其实就算孙玉树不说我也会这样做,虽然这笔钱对我来说同样很重要,这关乎到我能不能无债一身轻。
但毕竟别人是救命的钱,而且孙玉树又开了这个口,就当是顺水人情我也应该帮他一把。
“小离子,啥都不说了,全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孙玉树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我也跟着干了一杯。
倒是坐在旁边的司妃妃这个时候傻愣愣的看着我们,我心说两杯啤酒而已,犯得着你有这么大反应吗?
我说:“对了,妃妃,你之前不是说你也有什么事儿吗?”
司妃妃用力咽了口唾沫,双眼发直的盯着我说:“小哥,你们……你们这一趟去深圳,赚多少钱啊?一百二十万的针都敢打了?”
我们倒是也没有隐瞒,直接就把咱们这一趟的收成告诉了司妃妃,听完过后司妃妃整个人更傻了。
“一百一十万,我的妈呀,有多少人一辈子恐怕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跟你们这比起来,我找的这哪儿还能叫生意啊!”
因为现在有孕在身的关系,所以司妃妃决定不再去发廊讨生活,专心致志的吃好阴行这碗饭。
由于之前并没有什么基础的关系,司妃妃还是显得有些费力,不过好在是一单生意最不济也能赚个几万块钱,比她以前强多了。
这不昨天她又谈妥了一单生意,她给人开价五万块。
可是现在一听我们跑一趟深圳,直接就是一百一十万,五万块钱瞬间就不香了。
我告诉司妃妃,咱们这不还没结清吗,只拿了五十万,要是人家柳向晚耍赖剩下的六十万不给,咱也拿她没办法。
这玩意儿可没合同约束,没地方跟人说理去。
不过对此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天下三百六十行,可还没听说过有什么人敢在阴行手艺人面前耍赖。
毕竟柳向晚应该清楚,我能帮她送走那两只老耗子,就有能耐给她请回来。
况且这些钱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犯不着铤而走险。
孙玉树也在旁边宽慰司妃妃,说她要是运气好点儿的话,这单生意就该落到她身上了。
因为这单生意本来刚开始的时候,人家柳向晚是找上的我,孙玉树还真是碰巧陪我演了一段戏,才把这生意给谈下来的。
谁知道,本来心情就郁闷的司妃妃,听了孙玉树的安慰过后,反而更郁闷了。
她挺着个大肚子在外面揽生意,结果回过头还不如别人守株待兔。
我说:“对了,说说你手上这是什么活儿啊?蚊子腿那也是肉不是!”
司妃妃长叹口气,对我们说,她昨天联系了一个很久以前认识的姐妹,有这方面的需求。
那人凑巧看见司妃妃最近换了微信名称和头像,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司妃妃。
司妃妃说:“还好我最近这段时间跟小哥学了不少专业知识,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说动她,往后我一有时间还得找小哥帮我好好恶补一下。”
我不禁哑然失笑,司妃妃眼神里的嫉妒藏不住,说是让我好好帮她恶补一下。
实际上可不就是想趁此机会守株待兔嘛,不过这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谁有不爱钱的道理。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还是跟你以前的职业一条路子?”
司妃妃耐人寻味的撅了撅嘴说:“不一样,人家是空姐,国际航班赚外国人的钱,以前经常见她在朋友圈儿发各种国家的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