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川摆摆手道:“贤侄请起!你的父亲近来可好?请先坐下说话!”
傅轻鸿点了点头,便坐在了傅轻杰的下首。
傅轻鸿送上礼品,与傅仁川父子三人寒暄起来。
傅仁川见傅轻鸿谈吐得体,父子三人有些意外。
这时,傅仁川突然问道:
“贤侄此来洗月城,路途遥远,若无要事,便在家中多盘桓些时日再走!
我与你堂哥乃首次见你,大家应多亲近亲近,方不负亲戚一场。”
傅轻鸿闻言,肃然说道:“不瞒大伯,小侄此来,是有一件冤案想请大伯和堂哥帮忙的。
这是家父写给大伯的书信,请大伯过目!”
傅轻鸿说罢,便将怀里的书信取出,递给了傅仁川。
傅仁川父子三人凑在一起,观看傅百川的书信,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最后,脸色更变得难看起来。
傅仁川父子三人看过书信,面色凝重。
父子三人尽皆低头不语。
傅轻鸿看着傅仁川三人的表情,便已猜测到,此事必定十分棘手。
在场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压抑,就连周芸站在傅轻鸿的身旁看着,也都紧紧捏住衣襟,一脸紧张的模样。
沉默了一会,傅仁川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
“贤侄,事情的经过,大伯已然清楚。
只是此案所涉及的家族和人物,并非我等这种小门小户的家族能够与之抗衡的!
我看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再去深究!
傅家损失的货款,死去的人,就都这么算了吧。
孙家,不是你我两家能够惹得起的!”
周芸闻言,娇躯一颤,一双手握得更紧,眼中的泪水滚落。
傅轻鸿听了,眉头一皱,问肃然说道:
“周伯和张硕他们都是为了我傅家而死的。
此仇不可不报!
难道青天白日之下,讨个公道,就这么难吗?”
傅仁川闻言,冷笑道:“你入世未深,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孙家是整个南安郡里的庞然大物。
家族有财有势,生意遍布整个南安郡。
在郡城里面,孙家与郡城内多位高官关系密切!
其中,王督邮更是轻书的顶头上司。
想要告倒孙家,难如登天!
不是大伯不想帮你,而是这个忙,大伯不能帮!
其中牵涉太深,你根本不会知道!”
周芸听了傅仁川的话,神情落寞,感觉报仇无望,站在一旁低声抽泣起来。
傅轻鸿的眉头再皱,道:
“既然走官方的办法行不通,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我不在乎失去的那几千两银子,我只想替周伯他们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傅仁川闻言,神色一怒,不屑冷笑道:
“公道?这个世上哪来的公道?
有钱有势便是公道!
你我傅家虽然小有家业,但与孙家比较起来,也只不过是蚂蚁与大象一般。
你拿什么跟他们讲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