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喝下了,长乐长公主才催促着沉辞出去。
他站着没动,长公主也有些无奈,笑着道:“来日方长,怎么这会儿就看得目不转睛?”
长公主是长辈,此时她这样打趣,众人又是一阵笑。
沉辞正色道:“将来是将来能看,此时是此时。”
他是一刻都不愿错过,长公主也拿他这样无可奈何,仍是督促着他早些走了。
几人留了下来,与傅明华说了些话,也都一一散去。
依刚刚沉辞那模样,怕是匆匆要回来,几人也都识趣,人都走,江嬷嬷才上前来,小声道:“您再忍些。”
一整天时间,苏桐也是饿得头晕眼花,天气又热,此时浑身衣裳都出了一身汗,头上饰还重,她浑身紧绷着,不敢松懈下来。
江嬷嬷等人初来乍到,也不知这府中有没有烧备热水,正要下去催促,还未出去,沉辞就回来了。
他脸颊微红,一进屋时,夏风一吹来,他身上带了些酒气,似是喝了酒。
只是朝苏桐走来时,脚步极稳,一步一步的,苏桐坐在床上,钗未拆,连挡了大半张脸,厚厚的流苏也未被取下来。
她坐在床榻上,目光看到沉辞朝她逼近,想躲又无处可躲,顿时又更紧张了。
苏桐洗漱,请他稍待片刻,还是躲着远些,留这两人说话。
只是不用她再看,沉辞顺势坐到床上,连屋里人都不顾,一把便揽了苏桐肩,将她拥进怀里,看她仰头倒在臂弯,便低头亲了下去。
这下江嬷嬷是面红耳赤,连忙便避出内室。
下人都赶紧出去,苏桐听得江嬷嬷脚步声远了,顿时心跳得就更快了些。
沉辞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将她拖进他怀中,原本垂下来挡住她眉眼的流苏往两颊脸边滑去,露出她精致的脸庞来。
她只感到陌生的气息吹拂在她腮唇一侧,有些用力,使得她身体一下便泛起鸡皮疙瘩,一双长长笔直的腿都绷直了。
“沉辞!”
沉辞的眉眼第一回离得这样近,他唇似他这个人,带着一种噬人的可怕力,将她嘴唇吞没。
苏桐本能推他,他头一回顺从的被推开了。
嘴上染了她唇上的胭脂,殷红醒目,这会儿喘了粗气,一声又一声的喷在她脸上,十分灼人。
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时必定是脸颊滚烫,嘴唇狼狈。
苏桐唇上的胭脂被他力道匀开,均分在两人嘴上,这种感觉异样的诱惑人。
沉辞顿了半晌,又低下了头。
她双腿蹬着,却被他伸腿压住,苏桐被他制在怀中,感觉就像是要被他吞噬。
实在是有些吓人。
她浑身血液加流淌,自己是感觉着有些热,却实则身体冰冷。
沉辞又不一样,他的嘴唇像是带着魔力,将她的唇瓣舔咬吸吮,抹上的胭脂都被他吃了个干净,直到将她嘴咬得红肿热,微微刺痛,他才将头移开。
苏桐开始还有力道挣扎,这会儿便唯有挂在他臂膀间喘气。
他还要再低头,她将脸埋在他胳膊上,衣裳上的刺绣有些硌人,她声音有些哆嗦: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
说话时含湖不清,吐出的热气吹拂在他臂间,透过衣裳传进他手臂里,他哪里忍得住,连连在她头上又亲了几口。
苏桐已经快疯了,她虽然活了一次,可是这样的事,她又哪里经历过,即使是上辈子与方淮,也不过是应付罢了。
她只感觉他不停亲在她梢上,一下比一下力道更重,渐渐搂在她腰的手便有些不大耐烦了,抬起来将她头上戴着重重的凤饰取了下来,她顿时便觉得头上轻了许多。
他取了钗环,又想取髻。
只是那鬓绾得很牢,就怕今日松散开了,他对这事儿显然是有些手生,取了几下没将头解开,反倒将她弄痛了。
苏桐喘息了两声,沉辞便索性放弃了头,低头一口吻在她白嫩细长的脖子上,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阿阮,阿阮。”那脖子滑嫩,带着稍许汗意加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对沉辞形成极大的诱惑力。
那细白的脖子肌肤柔软,他唇齿碰触到的地方彷佛能听到血脉跳动时出的声音,‘冬冬冬’,一声比一声更响,跳得一次又一次更激烈。
他原本有些急不可奈的动作,因为这急促跳动的脉动,而渐渐缓了下来,靠在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