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弄死他!”在神祈日的加持下,星月魔法更加恐怖,苏嗷嗷嗷发起冲锋,十余发火箭筒炮弹紧跟着它。
巴伊科选择后撤,正如卡伦所说的那样,移植仪式被打断,他终究未能完成最后一步。
“哪里跑?”
首先是剧烈爆炸的硝烟,然后苏从晨雾般的烟尘里野蛮冲撞,肥圆兽躯蜷缩成黑白相间的足球,那自旋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与空气摩擦出湛光,身化圆月,八星徘徊。
一盏陨落的圆月,燃烧的群星陨落海底,开出珊瑚,不真切的梦幻让巴伊科心底一颤,并非恐惧或是愤怒,而是心的悸动,就像晚风拥抱橡树,巨浪亲吻礁石。
温柔、浪漫,带着武后的赫赫威严,以不可直视的月光,扫过华丽银弧,妄图阻挡的鸦嘴枪手被碾成碎片,巴伊科横枪立马,连续扣机,但金色子弹却被徘徊于身的八星拦下。
黄金之吻被弹飞,圆月为巴伊科量身定做一副冰棺,魔法源能吸引着群星将他穿刺,就像搅碎大地的齿轮。苏聆听星月里的呼吸,他的名字在它的舌尖跃跃欲试:“巴伊科,给爷死!”
地上冰轮倒映天上玉钩,神祈日的恩典难消,卡伦不知道哪盏圆月才是武后的赦免,它们在他眼里重叠结冰,也许都是。
巴伊科被苏切成千块霜片,死得不能再死,场面过于残暴,传闻月之武后是温柔、倾城的舞娘,怎么她创造的星月魔法都是不符合人道主义的禁术?
“赢了。”苏起身,舔舔手。
赢了吗?卡伦注视阿龙索,它的心脏仍在跳动:“你刚才有切碎英雄的眼瞳吗?”
苏呆滞了,它没有,它根本做不到,不管是实力还是信仰,都不允许它这样做。
“你们....很好。”巴伊科声音不知从哪传来:“我原本想以最完美的方式完成移植,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前所未有味道蔓延,是为残酷与暴虐,寒霜融水,不堪血肉以最可怕的方式蠕动,迷失在噩梦漩涡中,恐怖余像烙印在卡伦与苏灵魂深处,仿佛能听到萌动悲嚎。
黄金特大枪无控自起,慢腾腾飘于漩涡上方,一只左手从中伸出握住枪柄,在月光泼洒下,巴伊科闭眼缓缓升起。
当他睁眼,那一刹那。
凝神瞩目,挥洒宿命哀歌,无数种可能都交汇于双瞳,但无人幸存。
“所有人,都得死!”他的声音潮湿暗哑,歪扭一抹谐虐诡语。
“你到底是什么玩意?”苏颤抖询问:“人还是熊猫?”
“是狗。”卡伦接话:“偷肉盗骨的无牙之犬。”
Boss进二阶段了。
巴伊科没有回答,持着黄金特大枪走到支架前,阿龙索似乎活了过来,无瞳脸庞上扬,看着他,释放怒火。
“为神明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你的荣光让我沉沦。只有被血肉之躯和生老病死拖累的凡人才深知渺小,而我不想被血肉与骸骨限制,所以....”他的右手蛮横地伸进它的左眼,竟让阿龙索发出震震惨叫。
“啊啊啊!”阿龙索的悲嚎越来越小,巴伊科眼中的光芒像水银般溢出,理性无法将他压制,深邃与他永在,怒风拂过人间,奔鸣如同滚雷。
群山压下,恐惊雷霆。
大地击鼓,恭迎狂风。
星月作誓,赐汝神性。
风暴凝注,许吾飞升。
“两位贵客,欢迎莅临....”他招手,雷霆激荡。他呼吸,狂风大作。绚烂奔放的心情狂热游离,无法磨灭的五官激烈欢畅,美梦里的呓语咆哮不断,以至于无法自拔的颤抖着、兴奋着:
“我的至上时刻!”
狂风大作,滚滚乌云聚拢,香柏树捣断星光,明明十分钟前,还是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