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林不是有药发机械吗?我们用的药发农机都是炎林产的。”竹衣问。
“这就是竹衣小姐有所不知了。炎林人追求高效,最好的火药机械商都在适配玉京的农作物研发农机。就拿麦子来说,你们那麦田、高得跟竹林似的,我们的麦子还赶不玉京的野草呢,根本没有好用的农机来收割这种粮食。炎林的农民也没有成片的耕地,很多都只能用原始型号的小型农机,甚至还在用镰刀徒手劳作。”
“徒手?为什么会这样。”竹衣不解。
“效益低,在炎林就是最大的罪过。亩产七八斛的稻田,一年下来挣的钱、都不够买火药的,还谈什么药发农机。就是这两年粮价飞涨,那些农民才好过一点。先不说这个了,你要当社长的话,需要提前准备你的甲历和……”
“已经可以确定了吗?新罗敷坊的其他住户都问过了吗。”竹衣问。
“下午再去慢慢问嘛,多半是没有的。”顾盼悠闲地喝了口茶,就算要多选一、怎么也好过零选一。
“你为什么会优先来找我呢。”
“坊里好多人都推荐了你,而且我记得、主持七国粮食大会的也是你吧?又有资历又有声望,众望所归啊。”
“众望所归……”竹衣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压力。
“这样吧,我先说一下社官的事——我虽是录事,也并非顽固不化之人;社团本身也没啥工作,反正都是我们俩做。社官那一百五十万,你七我三吧。”
“啊?”竹衣怀疑自己听错了。
“唔……难道你八我二?也不是不行。”
“这样不好吧。”竹衣颤声说。
“没什么不好的。你这么想嘛,这社官本身就不好招、招不到,招来的还不一定愿意办事、为你分担,无论做事、做人,好不好的、你都得给他发钱,轻易也不好辞退更换;再说一个六百人的小社团哪来那许多事,有我们俩真的足够了。就是有啥事,请几个临时工、不过万把、几万钱,也能把事办好。何苦花一百多万养几个闲人。”
“贵国……都是这样行事的吗?”竹衣问。
“相信我,这样效率最高,对每个人都好。你想行善,也是这么做。很多炎林人找不到长期工作,专门找社团接活儿混口饭,一天混个几百几千就是他们的活命钱。几十万的固定薪酬养几个不一定肯干事的闲人,才是不公。
这钱你一旦发出去了,可就不归你管了。在炎林,想做好人的、只能自己做,不能强求别人做好人;想慷慨的,只能拿自己的钱慷慨,别指望拿别人的钱慷慨。只有把钱都留在自己兜里,你若想为大伙办些好事、也自然方便。”
竹衣沉默了。显而易见的是,关于炎林的许多事理、规则,这个录事远比她更加了解。初来乍到,也实在不好闹矛盾。
“有本职工作,可以兼任社官吗?”竹衣问。
“只要能管好社团里的事情,也可以吧。没人管这些的,这是你管的。”
“未成年的村民可以出任社官吗?”竹衣又问。
“这个……可能属于钻空子了。社团的大小事务由村民自决,你完全可以说、该社官在你们的文化传统里已经成年了。不过我还是多问一句,你说的未成年是多少岁?”
“十五岁。”
“那还好。”
“大家都知道薪俸的事情吗?”竹衣接着问。
“薪俸的额度虽然不会公开,但街坊邻里聊几句、也能猜个大概。不过这些钱具体是如何支配的,除了你、我,谁都不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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