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咄咄怪事……

六月重新坐下。

接着对队友说道：“这样也好，既然你们能看见，就不用我费力形容了。

为什么这家伙的灵魂会被带走？难道是死神？”

青梅和阿加莎都摇摇头，幽灵和其他死灵生物她俩确实见过。

阿加莎甚至没少解剖僵尸，但红眼锁链拘走灵魂这档子事新鲜事儿还真是头一回见。

至于死神？也许有取类似名字的怪物，但绝不会是无声无息用锁链收割灵魂的家伙。

“那可能是使用纸牌能力的代价。”森小姐突然来一句，瞬间吸引了三人注目。

“代价？”六月追问。

森小姐继续道：“越是强大的能力越是需要付出代价。

纸牌能力应该也不例外。

如果纸牌持有者是以自身灵魂为代价做交换，那么得到强大的能力就说得通。”

青梅皱起娟秀小巧的眉毛，“你的意思是，纸牌持有者要获得纸牌的力量，需要提前献祭出灵魂？

就像是和恶魔签订了契约，所以精灵男的灵魂才会被拘走？”

森小姐点点头。

青梅又觉得不对，“可是前面三个纸牌持有者可没见出现这景象啊……”

六月喝了口红茶，指出关键，“别忘了红心三关在监狱里还没死，圣石镇长则是被直接美杜莎吞下，尸骨无存。

只有美杜莎死在了我们眼前，而她是只怪物，灵魂或许与人类有所区别，如果灵魂被拘走发生在庞大的身躯内，我们是看不到的。”

阿加莎补充道：“以森的理论继续推论，如果是以纸牌持有者的灵魂作为交换能力的筹码。

那么纸牌能力如此多样就有了解释，毕竟人的灵魂是不同的。

能力的具体表现形式以及强弱，也许与献祭者灵魂的价值，或者说‘灵魂强度’息息相关。”

“嗯。”六月点点头，这是个很重要的推论。

一方面如果提前掌握持牌人的信息、生平，或许就可以推测能力，早做准备。

另一方面如果持牌人有某些性格问题，说不定也会映射在能力上，成为其弱点。

最后就只剩一个问题了。

在这个异世界上，通过锻炼积累经验，运气好便可以获得神赐魔法。

就像是神明大人开了一家以经验和感悟为货币的兑换店。

那么问题来了，纸牌能力又是从谁那里交换来的呢？

是谁开了一家以灵魂为货币的兑换店呢？

专门挑选恶人、犯罪者的污秽灵魂。

六月只想到一个存在。

他看向定格在精灵男被拘画面的留影石。

图像中汇聚成锁链的红眼更加写实，就像是写实派画手画出来的逼真作品或者照片，放大后，六月甚至能从中分辨出睫毛。

可以说和之前类似简笔画的‘魔王猩红之眼’有着极大的区别。

但诡异的是，这两种图案带给六月他们四个的感受是出奇一致的。

冰冷、阴暗，使人心生哀戚，像是能轻松泯灭人的精神之火。

命运的纸牌与魔王两者之间具体通过何种途径相互联系，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六月他们尚且不得而知。

但极默契的，六月和队友们渐渐确信了一件事。

魔王，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