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苦命的懂事的思元啊……”宁钰瞬间柳太爷上身,学得有模有样。
“霍,别说,还真像!你不会柳太爷失散多年的孙女吧?”
柳思元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声。
“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这,就是真相!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
快,叫姐姐。”
“有姐姐劝弟弟去风月场所的吗 ?你自己想想,你不觉得你自己丧心病狂?”
“他们都逼迫弟弟,只有我……是心疼弟弟……”宁钰捏着嗓子,追在了柳思元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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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瞧瞧你们做的好事!”主母崔氏怒斥。
“大娘子,您消消气,这……这小丫头片子的确是不简单,是我们几个轻敌了。”
“什么叫小丫头片子?!那个柳思元成天不着调,脾气也怪,都能和她相处了那么久,你们是不知道吗?
当初,这玉小娘进别院第一天,就差点被柳思元撵出来,之后他们院里常常鸡飞狗跳,可到最后,也没有弄出半点事端了,这俩人还在一起,你说这个玉小娘,她能是个简单的人?”
“是是是,大娘子您说的是,是我们轻敌了。”
“算了,我也是小瞧了她,本来只想着这个事情简单,便让你们随便找点错处,给他按个偷盗的罪名。
再让他在书院做些小的错事,让庄先生有个由头让他闭门思过,断了他去学堂的路子。
可如今倒好,柳太爷亲自过问,那个庄老先生也是两边都和稀泥的,之前答应得好好的,这又改了主意了。”
“大娘子,您别生气了,那个庄老先生看着靠谱,实际是最两头倒的,他又岁数大,名声在外,咱们也只能求他……”
“罢了,我也看了他这两天,这上不上学堂都随他去,就他那个不中用的样子,就是把庄老先生绑到他屋子里去,一刻不停得讲上三年,他也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
“是是是。大娘子您说的是,他懒散得不得了,就是那个玉小娘成天念叨着让他好好学,他自己也不成器啊!”
主母崔氏看了说话的女婢一眼,脸色却暗了下来。
“这个玉小娘,是怎么回事?”
“大娘子,这个都给您打听好了,在别院的时候,这个玉小娘就成天催促着柳思元念书,但是折腾到现在,也没见柳思元用功。
可见啊,那个柳思元不是个容易被她说动的,所以,大娘子您也不必担心玉小娘,她也是个不中用的。”
“胡扯!她不中用?你们换个人去催促那个孽障念书试试?不把你们打出来才怪!
那个柳思元,最不爱做的事情就是读书,可任由玉小娘在他身边如此叨叨,他还和玉小娘关系没有分开,她不中用?
她要是不中用,就没有中用的了!”
“是是是,大娘子说得对。”
女婢子附和着,崔氏微微闭眼,抬手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态。
“总归是人已经进来了,当初是看柳太爷要偷偷给那个孽障私产,而别院的人一个都安排不进去,我这才把他弄进来。
想着在自己眼皮子低下,都是我的人,自然也能看得住,像个法子彻底断了他,也是简单。
可如今看来,这个事情不难,但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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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您这是做什么呀?白天已经累着了,还是得好好休息才成啊。”小栀很是担心的说着。
“我没事,不累。”宁钰头也不抬地说着,“我现在也一点都不困,就是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你们不用担心我,都去早点睡了吧。”
“小娘,我给你再掌一盏灯吧。”茉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盏。
小栀一看,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小娘,您等等我,我这就去给您切些果子来,晚上看书习字,都是好的。”
“不用了。”宁钰这才放下笔,伸了一个懒腰,她面前的桌子上堆着横七扭八的书,还有些笔墨也乱成了一团。
“小娘,您写完了?”小栀高兴得问着,仿佛忙完了的人是她。
“快了,已经有思路了,这个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是无论怎样,都得试试,希望柳思元能对得起我这一番好意。”
“小姐,您放心吧,柳公子知道您对他这么上心,一定会感动得流眼泪的。”小栀兴奋得搓了搓手。
“柳公子倒是不会流眼泪,不过,他一定会被小娘您做的这些感动的。”茉莉也连连说道。
宁钰看着面前纸上写得东西,挺有成就感,“等着我好好誊抄一遍,这个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不不不,是一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