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大哥从小庇佑、爱护他一样。
待熊万山回过神后,熊战已经不在责骂他。
而是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熊万山,顿了顿,轻声道。
“大哥,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与我细细说来,做叔叔的总要给我那侄儿做些什么不是?”
对于自己这个不省心的侄儿,许是爱屋及乌,哪怕没有感情,但也做不到不闻不问。
光是为了自己的大哥,他也必须得为自己的侄儿做些什么。
熊战见他如此询问,哀叹一声,将昨夜之事稍加修饰后说了出来。
毕竟昨夜在场之人仅有杨寿一人生还,至于怎么说都是他说了算。
“昨夜,杨寿奉杨越山之命前来商讨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一事。”
“我见此事有利可图,且优势在我,便打算借机锻炼一番禹儿。”
“怎料禹儿这小子,竟是为了在我面前表现一番,便急功近利。”
“最后惹急了杨寿,二人大打出手,但禹儿怎是那杨寿之敌,一个不慎便死在了杨寿手中。”
“待我赶去后,就只见到了禹儿尸首。”
熊战不觉已是红了眼眶,还未开口,就听熊万山追问。
“然后呢?蛊阵呢?”
“然后,我见到了被五花大绑得杨寿,正欲杀了他解恨时。”
“杨越山出来了,他为了救下杨寿这个义子,甚至不惜交出了竹幽祖地得秘密。”
“至于蛊阵,我也不清楚,想来是被杨越山发现,暗中给破坏了吧。”
“想我熊战觊觎竹幽祖地之秘多年,无数次失败。”
“没想到最后竟是用我儿的命换来的。”
言罢,屋内陷入了良久的沉寂。
最后还是熊万山忍不住开口道。
“那大哥,既然竹幽之秘已到手,需要我现在去为你屠了杨家报仇吗?”
熊万山一生都沉迷在蛊虫一道上,为人处世尚不如一个青年。
这是他能够想出的唯一的办法了。
但熊战却摇摇头。
“若是要灭了杨家,我昨夜就传信给你了。”
“何必等到现在?”
“那大哥,难道就这么放过杨家吗?”
“他们可是杀了禹儿!”
“哼!谁说要放过杨家了?”
“杨家对我们来说还有许多价值可以利用。”
“你可知杨家祖地的秘密是什么?”
“哦?是什么?”
“纯血蛊蛊方!这纯......”怕熊万山不清楚纯血蛊的价值。
熊战正要解释,就见熊万山几乎激动的快跳起来。
“什么?纯血蛊?!”
“是那个可以提升蛮人血脉的纯血蛊吗?!”
熊战一愣,点了点头。
“没想到,三弟居然连纯血蛊都知晓。”
熊万山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我在南诏部求学时,曾在一本古书里见过。”
“据说是五百年前,一位丧心病狂的蛊师研究出来的蛊虫。”
“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们赚大了!”
“哈哈哈,那可是纯血蛊啊,禹儿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刚说完,熊万山就意识到不对,抬头一看,大哥果然黑着脸看着自己。
没有停留,急忙撞开门跑了出去,很快就没了影踪。
而熊万山离开后,成为傀儡的熊战也不在演戏,脸上露出了与杨寿一摸一样的冷漠。
“熊万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