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云苧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有一套完整的针灸工具,以及几本保存很好的医书。
杨轩凌倚着身后的松软锦垫,慵懒迷离的看着云苧,“哪儿来的?”
云苧回道:“我父亲给的,说是我娘的遗物,我却并记不得她的事。”
“过来。”杨轩凌伸手向她。
云苧放下手里的书,见他倦怠的眼皮几乎合到一起,上挑的眼梢,浓睫如鸦羽撩拨人心。
慢慢把手放在他暖热的修长手指间。
杨轩凌把她扯入怀中,“会化妆吗?病入膏肓的那种。”
云苧:“你……又要装死啊?”
杨轩凌莞尔,“你以后可能会辛苦些。”
“还行,不就是守寡么。也省的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看你活的好,眼热闹腾。”
“怎么了?”杨轩凌在外院,并不知道内院发生的事。
云苧看看他,脑海里回想起她在苧院收拾东西时,云荛过来了。
和之前一样,见了面后又是叫又是喊的,还上手抓她的珠冠,薅头发,毫无半点礼教而言,整个就是一泼妇。
摇摇头,把不愉快的事抛到一边,从他怀中坐起,伸手捞过一个她从苧院带回来的小包袱,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的小东西。
“若不是你娶的是冲喜新娘,嫁给你的未必是我。”拿起一个黑色瓷瓶,拔开瓶塞闻了闻,确认是什么后,放到一边,继续检查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