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水门的凝重表情,露娜从阿格尼的背上跳下,仿佛做错事一般,说道:
“水门老师……”
水门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凝重后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向露娜。在水门抬起手的时候,露娜下意识的举起手想挡住,他的记忆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家’,母亲和父亲,还有那一群强盗。
但水门的手缓缓贴在了露娜脑袋上,露娜一愣,随后水门轻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在露娜疑惑之际,她的头发已经被揉乱。
“你学的很快,刚刚做的很好哦,很像一个忍者了。”
露娜听到此话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但眼角不禁流出点点泪花。
“水…水门…水门老师……”
水门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以为是自己弄乱了露娜的头发导致露娜哭了。水门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白茶,白茶上前两步,拍了拍水门的肩膀说道:
“唉,小水啊,你还是太年轻,看哥的。”
白茶两步上前,对着露娜做了个鬼脸,露娜此时也缓了过来,但在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了白茶的鬼脸。身体本能的退后两步,但又被阿格尼的‘尸体’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此时夜铃上前两步,拍了拍白茶的肩膀说道:
“你搁这哄小孩呢?”
白茶的表情变得阴郁,此时水门上前两步,扶起了两人,但脸色凝重的对阿格尼说道:
“刚刚你使用的招数是一次性将肺部的空气排出,再用超过身体承受的力道全力吸气,用肺部破裂的代价换来短时间的爆发?”
阿格尼听到这话,以为是要夸奖自己,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
“对啊!”
但水门的眉头紧皱,郑重的说道:
“胡闹!”
阿格尼揉着后脑勺,但脸上的表情逐渐消失,似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阿格尼有些不服输的喃喃道:
“我又不会死……只要有用就对了,不是吗?”
水门的表情变得严肃,再次说道:
“难道不会死就不会痛了吗?”
阿格尼似乎是对自己被妹妹击败的事情感到羞耻,然后又被水门教训,倔强的嘴犟道:
“老师不是说过,每个人都要有个堵上性命都要守护的东西吗?我想得到力量,错了吗?”
“你……”
水门并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被阿格尼的话语说的一愣。
“老师,你一直避免和我们村庄里的人接触吧。
我曾经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们只是想活着,就要被泽马放火。
在过了一段正常人类所过的生活后,我有些理解了,
老师,这是‘强者的盈余’啊。”
水门想要反驳,但突然愣住了,最后也没有回答。他内心并不觉得那些村民做错了,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甚至没有人死去,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怪那些村民呢?
但,不知为何,他总是会下意识的避开那些村民。
水门站起身,退后两步,消失在森林中。阿格尼也站起身,对露娜说道:
“代我向水门老师道歉,我……我现在想静一静,对不起啊,露娜。”
露娜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有开口。
锖兔与真菰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安慰露娜,还是说些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