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宇文阙的这一番话,杜若和叶远舟也是恍然大悟,很多之前没有想通的事情,这么一来也就都理顺了。
“怪不得我去你家的时候,门口的守卫一直都不让我进去找你,原来那都是你安排好的?为了不把假的你暴露出来?”杜若问。
宇文阙却摇了摇头:“并非如此,你遇到的守军,十有八九是睿王爷的人,而我的那个傀儡奴,我是能够感应到的,在我离开家,到皇宫里面之后没多久,就已经死了。
现在想来,应该是被睿王的人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了。”
杜若心惊,不由感叹:“国师真的是深谋远虑!我之前都没有想到过这一层,若不是你一回到京里就觉得不对劲,咱们现在的处境恐怕就很被动了!”
宇文阙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开口说:“你们两个之前一直对我心存疑虑,不肯信我,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来路不明。”宇文阙问得坦率,叶远舟回答得也很直接,“你从来不对我们说明你的来历,永远都是神神秘秘的,我摸不清你的底细。
再加上你又擅长用毒用蛊,换成是你,遇到这么一个人,你会不会在心里面有所防备?”
“你说得对,你们对我有所戒备也是对的,因为我在此之前,也一直对你们是在观望,我也并没有能够全然的信任你们,尤其是你。”宇文阙指了指叶远舟,“杜司马是个女子,出身又是普通百姓人家,单纯靠她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不管她加入哪一方的阵营,都只能是锦上添花,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杜若听到这里,连忙点了点头。
她并没有觉得宇文阙这么说是看遍了她,事实的确如此,与宇文阙和叶远舟相比,在这样的局势下,她能够被定义为“锦上添花”,这本身已经是一种褒扬肯定了。
“但是你不一样。”宇文阙对叶远舟说,“你自己本身武功不俗,又掌管着松州兵力,你的父亲更是大殷朝当仁不让的武将第一人。
如若你们父子两个投了睿王的阵营,那势必会对大殷国运造成不可逆转的打击。
所以在不能确定你究竟是哪一边的之前,在没有绝对的信心和把握之前,我不能全然信任你。”
他这一番话说得可以说是推心置腹,叶远舟听了之后没有任何责怪的心思,反而心中释然。
“那你现在忽然对我们这么坦率,莫不是已经全然信任了我们?”他问宇文阙。
宇文阙两手一摊,指着地上的那两个血葫芦:“这两个人可不是我派去试探你们的,他们是睿王的人,想要借着前面的那些事情来激你们,让你们弑君。
一旦你们动摇了,真的在大殿上弑君,不管成功与否,陛下都难逃一死,到时候,你们两个是弑君的千古罪人,而睿王则能够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统领天下。
不过你们两个非常顺利地通过了考验,现在我可以确定,你们是我能信任,可以托底的人。”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人?”叶远舟一听这话,也不与他客气,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