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他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只想着不要让她像上一世那般嫁给张疏淮,却没想到自己一出现,便被慎晚选了去。
疑惑之余,他想,若是用他这一世的姻缘,换取她断了张疏淮的孽缘,是不是也算是报了上一世她替他求情的恩情?
贺雾沉声音清冷,他背脊挺的很直,就好似那朵不可被亵渎的高岭之花:“公主误会了,臣既为驸马,便唯公主马首是瞻,即便今日公主没有出现,臣也不会以幕僚的身份借他们的手入仕。”
他不屑同那群人一起共事,自然也不会接他们的橄榄枝。
他的话算是取悦了慎晚,她面色稍微松动了些,回身倚靠在桌案之上:“你说的好听,你当真舍得我那个大姐姐?升清升清,她唤你可是亲热的紧!”
“公主若是愿意,也可以如此唤臣。”
贺雾沉心绪动了动,他不知怎的,一想到自己的字被慎晚唤出,他竟觉得心下莫名悸动。
可他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慎晚瞧在眼里,十分不屑:“光是想到你那个字被磐阳唤着,我便觉得恶心。”
慎晚侧了侧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我便赐你个名字可好?就叫生财,生升同音,你觉得可好?”
贺雾沉:……
“谢公主赐名。”
瞧着他向来平静的脸上多了那么几分无奈神情,慎晚心情缓和了许多,她饶有兴致地问他:“这些避火图你觉得如何?”
贺雾沉抬眸看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觉得如今自己手上这避火图有些烫手。
昨日他们二人同房,他在紧要关头就没能忍住,若是今日依旧同房,慎晚若当真有了身孕,他岂不是在害她?
他觉得自己唇角有些发干,喉咙滚动一下:“尚可。”
慎晚嗤笑一声:“我倒是觉得这些册子都没什么意思,听说驸马极擅画艺,不如,你为我画上一副避火图如何?”
她说话时无意识带着那么几分勾人:“就画你我二人同房之景罢,驸马可需要我宽衣解带,配合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