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屯戍军重回龙虎寨后,屯戍军急剧扩充。
从鸿门招降了一批聚众闹事的逆民后,贺珅又凭强大的财力,继续招收一批流民和失业的佃农、小商贩,全力壮大实力。
……
战争的阴云始终笼罩在陕西几位高官心头,豫王从凤翔王相府赶至奉元城,与月鲁帖木儿汇合,这两位行省军政第一高官如今坐卧难安了。
“殿下,金州来报,红巾贼寇已突入金州城,烧公廨民居,抢夺官仓,金州尹被俘杀。”
“可知是哪路红巾贼寇所为?”豫王问道。
月鲁面现难色,没回应。
豫王怒道:“连什么人都不知道,汉中道廉访司是干什么吃的!”
“贼势汹汹呐我的殿下,武关之外南阳府一带乱民遍野,谁知是哪一伙的,”月鲁满面愁云道,“朝廷已传檄陕西行省派兵出关御敌,豫王您怎么看?”
豫王道:“潼关、武关守将不能轻动,本王已命巩昌汪帅府、礼店文州元帅府、河州畏兀儿军、延安路千户所等分兵南下。这么多军队,正为总兵官之事头疼呢。”
“殿下思虑周全,这些军队互不缔属,如果这么出关各自为战,会造成混乱。殿下,您可亲任总兵官啊!”
豫王苦笑道:“你别拍马屁,本王任总兵官亦无不可,但是陕西兵需要的是统筹各军指挥打仗的帅才。月鲁,你该不会想让本王干这些分兵打仗之事吧?”
“殿下雄才大略,有何不可?”
“本王自己清楚自己的本事,虽然本王之令,陕西之境无人敢忤逆,可是行军打仗光靠威压不行,得靠这个!”
豫王说着,指了指脑袋。
月鲁深以为然,突然想起一事,说道:“殿下,您可记得么,九月间商州、鸿门、陕州百姓受白莲教徒蛊惑,曾发生动乱之事。”
豫王点点头。
“殿下,您只知是延安屯田军立下战功,却不知贺珅是怎么打仗的。”
“哦,月鲁你说说看。”
“用一个词形容,兵不血刃!清剿安抚两地反民一千余,屯田军自己未丟一兵一卒!”
豫王惊讶道:“当真?”
“千真万确!”
月鲁当下把屯田军围剿鸿门堡,驱散商州逆贼之事详细告知阿忒纳失里。
豫王听后诧异道:“这个太平养孙真有意思啊,还懂点韬略,知道攻心为上之计。”
月鲁应道:“最近奉元城周边刁民不敢兴风作浪,全赖屯田军驻扎五百精兵于蓝田境内。”
“月鲁,你跟本王说这些,怕有私心吧?”
“下官这哪叫私心,都是为陕西安稳计,为殿下您的威信着想呐!”
豫王呵呵笑了,两人总算聊出了些让人开心的事。
月鲁又道:“贺珅资历甚浅,怕难以指挥动那些畏兀儿军、汪帅府兵和殿下您的千户军官,可授以前军指挥或者其他什么职务。”
豫王摇摇头:“不!本王就要旗帜鲜明的任命他为副总兵官,战场指挥只对本王负责。唉!陕西兵多年未有实战过,唯有这支屯田军一直没歇过手,而且战绩不俗。”
说着说着,豫王脸上有点烧,当初两千户的兵围剿龙虎寨,被贺珅策反的土匪打的灰头土脸。道童千户之死,报到枢密院还是以酗酒意外死亡之名呈报的。
寒冬腊月,武关显得异常繁忙,各路军马辎重粮草源源不断的运达。
红巾逆贼翻越武关潜入陕西境内兴风作浪时,完者忽都内心忐忑,寝食难安,后来红巾贼寇连金州都攻破了,他反而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