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岑翼被气得眼眶通红,忿忿不平指责贺宗。
“枉我拿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欺骗我的。”
贺宗理直气壮的回问,“我骗你什么了?”
气得呼呼喘的岑翼指着他的手指都忍不住颤抖,低吼出声,“你说弟妹伤得重?”
贺宗也吼他,“这还不算重?”
然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雍王到来。
众人见王爷眉目柔和,甚至嘴角都还带着笑意,于是纷纷猜测是有什么好事。
只有雍王自己清楚,什么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论功行赏,雍王大手一挥贺宗就成了兵马司一把手,统领城中两千人马。
本来雍王还想给阮娇娇也封个头衔,毕竟算起来她的功劳是最大的,但想到她领了衔就得上职,就算是闲职也不合适。
他还跟王妃商议了一番这个事,最后决定让王妃认她为义妹,再给足丰厚的赏赐,贺宗这边再重些就差不多了。
雍王是信贺宗的,不然也不可能把把兵马司的位置让他来顶。
官职虽不大,但实权是实实在在的,更何况是把整个王城的安全都交到他手上。
散了之后岑翼非要拉着贺宗去喝酒,贺宗着头皮不去。
“我要回去了,我媳妇儿还受着伤呢。”
他说极其认真,这回气的岑翼整个人都发抖,他指着贺宗的鼻子骂,“夫纲不振,惧内,怂蛋。”
然后他也回去了,憋着一肚子气。
回家后得知上午媳妇儿和金大人的夫人一起去看过阮氏,听到媳妇儿说真的就是磨破了皮,还亲眼看到了。
岑翼突然就觉得后肩上的伤好痛,明明只是伤着皮肉,但他就是觉得彻骨般的痛。
方氏见他脸色不好,还以为是伤口裂开了,顿时就紧张起来。
贺府,在贺宗回来之前王府送东西的人就先到了,对这些东西阮娇娇收得一点儿都不犹豫。
就是对被王妃认做义妹这个事,并不是很想接受。
就这个名头,她觉得还不如给点东西来得实在。
不过转念一想又很自然的接受了,有名头那就得让这个名头发挥出该有的用处。
在阮娇娇琢磨着什么时候到王府去谢恩,就得了这么点东西还得跑一趟谢恩,救人的明明是她。
这该死的强权的社会。
府中另一边在曹氏房间里听她回忆昨晚王府中危机重重的情形,贺玉芬几次惊呼又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但眼中的惊骇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得知王府来了人,她赶紧收拾了番出来,结果人又走了。
她今儿一天换了三次衣服,脸都洗了三四次了,眼睛都肿得跟核桃差不多。
方嬷嬷煮了鸡蛋来让她敷,她一边滚着鸡蛋一边小碎步到嫂子院子里来求证。
看她那架势阮娇娇就放着她来拉自己,果然防得不错。
“你别过来了,就坐对面,老实坐着。”
阮娇娇抬手在对面一指,贺玉芬已经伸出的手无奈摸摸收回,然后在对面落座。
鸡蛋已经滚凉了,但红肿的眼睛还没有消。
但现在这个也不被她放在心上,她双眼巴巴的看着嫂子,眼神可以用急切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