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心软得一塌糊涂,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宁儿,你信我,半个月内,我必定从秦州返程。”
当初定的是登基当日大婚,可出了秦州这件事,登基要延迟,大婚也要延迟。
顾宁气得不行:“你一意孤行!不可理喻!”
说完,她便怒气冲冲的甩开了谢宴的手。
卧房门被重重关上,谢宴在心中轻叹一声。
但他早已下定了决心,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他必须要趁着此次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绝不给顾宁与他们的孩子留下任何潜在的危险!
思及此处,谢宴最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见大长公主身边的桂嬷嬷站在了路边。
她见了谢宴,连忙行礼:“殿下,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谢宴闻言,便知大长公主或许是知晓了自己跟顾宁的争执。
在前厅,大长公主喝了杯茶,听着裴安临在一旁暴跳如雷的说道。
“殿下当真是可恶!他竟然要将婚期延后!他难道不知这样会让宁儿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吗?他这样做究竟是何意?”
“你别着急。”大长公主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莫说是婚期了,我听礼部的人说,登基大典也延迟了。”
裴安临到了嘴边的骂声停顿一下:“当真?”
“这还能有假?”大长公主睨了眼裴安临,“你听信传闻之前,好歹也多听些。”
裴安临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太明显的红色。
而这时候,谢宴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裴安临的视线就冷冷的盯着他看:“殿下,您总算是来了。”
“听说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您都延后了。”裴安临阴阳怪气道,“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去秦州。”谢宴答道。
“去秦州难道还有……”裴安临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他站起身,死死地捏着扶手,“你要去秦州?你要亲征?”
“不行!”裴安临立刻摇头,“这绝对不行!你怎么能亲征呢?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等着你离京?”
“一旦你离开京城,将会是前仆后继的刺杀!危险重重!你怎能……”
“舅舅,若是一直都在京城,那这些隐藏在暗中的人将永远不会动手,他们就如脓包,若是不挑破,将会越来越大,最后危及性命,但若是尽早挑破,待伤疤好了,脓包的痕迹也就不复存在了。”
“若是换做您,您是愿意主动出击,还是被动的等待着他们今后一次又一次的谋算?”
“自然是主动出击了!”裴安临立刻拍起了桌子,“看老子不弄死他们!”
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