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重重一甩,倒在柔绵的床榻上,下一刻,他压了上来,狂风骤雨的一个吻,报复似的。
她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头晕脑胀不辨西东,像锅里的肉被各种翻转爆炒,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弱弱的呻吟,傅天霁才停止,挨近她的脸庞,墨眉微挑,道:“还敢不敢?”
风凝霜臊得脸通红,又有些不甘心,愣是壮起三分胆:“就敢就敢,你能拿我怎么样?”
“哦?是么?”他挑了挑眉。
被褥里突样传来异样,她猝不及防,这才发现他另外一只手不知何时,竟藏在了被褥里。
她慌得又举白旗:“不…不可以。”
“嘘。”傅天霁喘着气,诱着她,安慰她,“不会在这时候的。”
窗外飘来阵阵的紫玲花香,波浪一般推举着她,她已完全不辨方向,那只手如有魔力,带她去往一个她不曾到过的幽境。
窗外一阵轻风袭来,她弓起优美的天鹅颈,一声颤吟随风而散。
消失在她视线许久的那只手,终于出现,拨开她颈上濡湿的长发,淡笑着问她:“还敢么?”
颈上汗水涔涔,她累得气喘,气呼呼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傅天霁失笑道:“霜儿,我是男人。你再说下去,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损个一千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风凝霜将被子一拉,咕囔道:“坏蛋,总有让你后悔的时候!”
傅天霁抚着她的脸颊,眸光深深,柔声道:“霜儿,你是我的。迟早也会完全属于我,你明白么?”
风凝霜脸颊一热,错开视线,推了推他,“我渴了,我想喝水。”
傅天霁笑着下床,倒了一杯水,回身坐到床沿,将水递给她。
风凝霜坐起身,低头喝着,忽然道:“师尊,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傅天霁顿了顿,一弹她脑门,说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喜欢就是喜欢。”
风凝霜低头,继续喝水。
喜欢一个人有没有原因,她不知道,但她认为,她喜欢他是有原因的。往细处说,他对她的好,她不可能不感动;往大了说,他如此优秀出众,找不到让人不喜欢的理由。
可她对他的喜欢,就似乎来得有些莫名——是喜欢她的外表,还是喜欢她的品性?总觉得他没说实话。但她突然又不想刨根问底了,管它的呢,反正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焰火,招人喜欢也正常。
她又兴致勃勃地说:“师尊,时辰还早,今日还教我术法吧?”
傅天霁还能说什么?她要的全给她,只要她高兴,命都可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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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半盏茶后,温泉水榭又出现两人的身影。
这一次傅天霁学乖了,身周结上一层灵气罩,免得又被这丫头饱眼福去了。
风凝霜一抽腰间的剑,兴奋道:“师尊,我们今日来学剑法?”
傅天霁一瞅那剑,眼角抽了抽——丑、土,简直难以忍受。
他意兴阑珊地挥挥手,“你这剑太丑了。算了,改天给你寻一把剑,再教。”
风凝霜一听,喜上眉梢:“真的?师尊你会送我一把新的剑?”
傅天霁点了点头。
风凝霜摸摸鼻子,眨眨眼睛,道:“师尊,霜儿想要那把剑。”
“什么剑?”他顺口道。
风凝霜脑海里浮现石台上那孤零零的几截断剑,张口道来:“就是霜吟剑。”
傅天霁脸色一下就变了,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霜吟剑的?!”
风凝霜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才想起容凤珩曾殷殷嘱咐——不可在傅天霁面前提这把剑。
她想了想,选择说出实情:“就是有一晚,我不小心遇上魏掌门,他带我去看过这把断剑,我才知道的。”
傅天霁闻言,拧紧眉头,脸色变幻不定。风凝霜轻轻拉一拉他的袖子,道:“师尊,是不是这剑你不喜欢?那么霜儿就不要了。”
她只是觉得那把削铁如泥的剑,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十分可惜。蜀山是修仙名地,重铸一把断剑,简直如泥塑高手捏馒头,可谓轻而易举。
傅天霁一言未发,眼神飘向远方。从风凝霜的角度看,他的眼中似有憾惑有黯伤,甚至有一丝憎恨,搅成了复杂难明的一汪深潭。
他没再说一句话,沉默地转过身,慢慢地走远。
风凝霜呆望着他的背影,那莫名的愧疚感又在心间升起。她摸了摸鼻尖,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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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像脚下抹油的小贼,溜得飞快,过几天就是聚仙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