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和周祁厌的样子。

又或许，是她和他的样子。

玉石上有不少裂缝，里面沁着血丝，是他一刀刀亲手刻下的。

这样的事若是被周祁厌知道，他又要气一通，思思想想，还是没说。

过了几个月，白玉的孩子出生了，她是生蛋的，小宝石得瑟，整日抱着蛋在天宫里乱窜，逢人就显摆。

更是显摆到明月面前。

明月才懒得理。

玲珑一岁时，周祁厌找月老要了两条红绳，他问予景喜欢不喜欢玲珑。

予景说喜欢。

周祁厌就让他去将玲珑的手栓上，这一栓，气坏了明月。

“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我家予景喜欢你家玲珑，是你家玲珑的福气，你什么你？”

“你这个无赖！”

“怎么？还怕我家予景配不上你家玲珑不成？”周祁厌有些得意忘形。

让他惦记着自己女儿，自己先把他女儿拐跑，生气去吧，哈哈哈。

明月记恨上了。

等到予糖三岁，他的小儿子晴允也二岁了，他照葫芦画瓢，也学了周祁厌的一会不仁不义。

气的周祁厌一个月没跟他说话。

明月可高兴了，整日的抱着儿子往大殿跑，然后将儿子往予糖身边一塞，阴阳怪气的找周祁厌去了。

“你爹又让你来干啥？”

予糖掐着晴允的小脸，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有几分恼怒，“你爹就是大坏蛋，故意来气我爹的！”

晴允摇摇头，说话磕磕绊绊的，“不…不是…”

“怎么不是了？就是，你爹就是来欺负我爹，你爹就是个大坏蛋，小结巴！”

晴允喜提了小结巴这个称号。

心里委屈，但他太小了，实在反驳不出来，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等他长大了，他一定会反抗的。

……

鬼界今日无事，封樾去看了看长公主，那么久没去，她变了更多。

原本意气风发的瞳孔已经变得暗淡，乌黑的发丝垂在身侧，她以往最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如今也只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榻上，目光静静看着院子里的梅花。

“殿下。”

长公主眸光闪了闪，“你回来了。”

“嗯。”

封樾站在窗户边，同她一起看着那束梅花，面色淡然。

“阿樾，你说我该如何？”

长公主自顾自的笑笑，“余雪一直在昏迷，他便一直守在余雪身边，前日我气急了去了余雪的住处，想要让人将她带走，傅原生气了，他打了我一巴掌。”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从来没有敢打我，阿樾，你明白吗？”

封樾的表情依旧很淡，“殿下，您心里心知肚明，您应该放下，而不是执着于傅原，他并不爱你。”

“我总是报着希望的。”

长公主笑笑，泪却先落下来，“我总是想他爱我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