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对比,竟是觉得这娘亲还来得实在一点,起码人家真给钱。
窗外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透过柳叶窗,瞧见外面大雨已是停了。
便又转过身子,对着身边的茹云说道,“替我跟我娘回信说,我收下了,但以后会还给她。”
茹云则是没有回答,在一边发呆。
有了钱就是要考虑关于如何发家致富。
他在宣纸上罗列了一些可以利用后世知识赚钱的职业。
酒楼,甜水巷,铁匠铺。
这三个在众多行业之中算是可以持续发展的项目。
他有想到过酿酒。
但是对于酿酒所需要的化学知识早就一股脑的还给了老师,最多只能算是在过滤环节给一些现代见解。
于是几番斟酌之下,还是开酒楼来的好。
也就是前期可能投入多些,等客流稳定了,自然而然也不愁资金做其他事情。
想到此处,又不知道该如何买店铺,便想起了晏殊。
他总是有办法的。
放好钱,与茹云姑娘说了之后,便离了家。
下雨之后的东京显得有些孤寂,人烟稀少,气温也是有些微凉。
经过桥上时,冷风颇为刺骨,只得加快脚步。
到了晏殊府邸门口,好在佣人们表示晏大人在家。
进入屋子,却是见到晏殊伏案书写。
甚至没注意到他进来,不忍叨扰,便坐在一边的会客椅子上等待。
四处张望,倒是没见晏几道那小朋友。
估计是被晏殊送回了娘家。
没等多久,就见晏殊放下毛笔,伸了个腰,活动四肢。
转头间,便笑着朝王贺说道,“不好意思,朝中杂事甚多,让你等久了。”
王贺则是摆摆手,“是我此番前来没有提前告知,有些唐突。”
晏殊起身坐到主位子上,继续问道,“今日来可有何事相求?”
见他说的直接,王贺也不再拐弯抹角,“我今日来其实想询问下在东京买店铺开酒楼有什么规矩没有。”
晏殊听闻,脸色有些变化,“你可是要入国子学读书的人,怎可此时去做行商之事?”
王贺则是继续说道,“读书也需钱财,行商才能赚钱。”
“开酒楼需要时间,如此之下你又何来时间读书?”
他能从话语里听出晏殊对他的决定有些生气。
“如唐朝韩愈,也是如你般平穷,不照样成为进士?”晏殊问。
“贞观三年,若不是北平王马燧资助,他死了兄长,彻底没了家人帮助,没了经济来源支持,何德何能连考三年?”王贺答。
王贺的回答着实让晏殊有些没想到。
眼里露出一丝惊异之色。
“如我这般无父母,无经济维持,仅靠每月二十两工资,又何德何能交得起入国子学的钱?若是明年没考中,来年又得继续读书,两年时间如果没有经济支持又如何能撑得下去?”王贺又问。
晏殊的脸上已是思索。
“再者,如今堂兄已离京,按堂兄的话来说,他可能多年都无法回京。等晏大人您数月之后再走,我又该问谁去要钱?”王贺再问。
此般接二连三的问话,甚至让晏殊都思考了许久。
到最后,有些叹气的晏殊似乎也想不出两全办法,于是如此说道,“你说的对,但你可保证开酒楼的同时能去国子学读书?”
王贺想了想,唯一能解决的便是走读的形式。
也就是前期投入时比较累。
“走读便可,每日早些去,然后下了课便走。”
晏殊听闻并不同意,“你如此这般折腾,入了学岂不是每节课都要打瞌睡?还能学习的进去?”
“这样,等入了国子学,试验一星期。一星期后晏大人您亲自对我测验,若是通过便如此循环。之后的周测请学监里的老师对我抽查便可。”王贺说道。
听闻回答,晏殊虽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解决完这个问题,下面便是买店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