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个骗子!
他这才离开几天,她就跟着别人谈笑风生花天酒地?果然女人嘴里的话没有一个可以相信!
阿卿越想心中越是不爽利,咬着手中的鸡腿愈发凶狠,恨不得把它当成某人拆骨剥皮吞之入腹。
一個鸡腿三五两下就被他吃了干净,阿卿随手将骨头往盘子里一丢,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抬眼问道,“罗家这边的事情伱安排的如何?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慢慢耗下去。”
杨清越勾唇轻笑,“放心吧,全都打点好了。”
阿卿瞧了她一眼,抱着手臂似笑非笑,“那罗云之好歹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真狠得下心?”
“我想要的人从来就只有你。”
杨清越说着,手中折扇轻挑起男子的一缕秀发凑近鼻尖,轻嗅着上面的馥郁,神态痴迷。
阿卿低笑一声,弯起的眼底尽是一片冰冷。
夜晚。
罗云之端坐在妆台前,由着贴身小厮替他打理着长发。阿洛偷偷瞟了一眼铜镜里发呆的美人,心中疑惑。
公子这是怎么了?打从今儿个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咦?公子何时买的这对耳坠?真好看。”阿洛目光落在那白玉的耳珠上,正欲正伸手替他将耳坠取下,思绪游走的人突然就回过了神将他的手拂开来。
“我自己来就好。”
罗云之抿了抿唇,指尖在触及到耳坠时顿住,不知怎的忽然响起下午女子站在他的身后指尖不经意拂过自己的耳垂,那陌生的温度引得他心中一阵颤意。
渐渐清晰的除了他乱了的心跳,还有女子身上淡雅的檀香。
想到那场景,罗云之面颊不由自主再次热了起来。
阿洛见他看着掌心里的耳坠又开始发起了呆,瞥见门口进来的身影,忍不住上前低声道,“公子,主夫来了。”
罗云之这才转过身低声唤了句,“爹。”
罗周氏一袭紫色锦花衣裙,气质雍容,眼角虽然爬上了不少细纹,却难掩年轻时也是一位出众的美人儿。
“这耳坠是人杨小姐送你的?”
可惜一开口,尖细的嗓音瞬间破坏了美感,见儿子摇了摇头,他不由冷哼一声,看向那耳坠面上浮现一丝鄙夷。
“我就说人杨小姐怎么会送你这么不入流的货色。”
刻薄的话语让那周身仅存的一点气质也消失殆尽。
这耳坠乍一眼看上去很美。
只可惜玉石材质终是落了下层,也就是些便宜货用来哄骗那些小门小户家的男子罢了!
罗云之闻言面色沉了几分,却是垂眼不语,径自将那耳坠收进锦盒之中。
罗周氏看着儿子的动作,眉头一皱,撩起裙摆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云儿啊!这杨小姐已经有多久不曾来府上做客了,你和她……”
“啪!”
锦盒重重关上打断了他的话语。
罗云之冷声道,“腿长在她的身上,她来不来是她的事。”
罗周氏立马不乐意站起身子看向他,“人家现在攀着府尹大人那条关系,多少人现在上赶子巴结她?你倒好,整天杵着个脸跟木头似的,人家能乐意来吗?”
见儿子有些生气,罗周氏想起自家妻主的嘱咐,耐着性子拍着他的肩好生哄道,“若是能搭上皇宫这条线,咱们罗家的生意以后必定能上好几个台阶,这事要是成了,以后家里的生意还不是牢牢地抓在你手上?”
“你就听爹的,过几天的城隍灯会,把你那些个白衣裳换了,好好打扮一下陪人出去走走,听见了没?”
罗云之应了声,眉眼间有着强压下去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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