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廷忽然觉得很奇怪,在黑神的蛊惑下,他首先想到的人竟是宋雨熙,却不是云桐。
黑神看出了陆公子的疑虑,笑着说起:“你现在想起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
陆瑜廷呼呼手,干脆站起来,掐着腰说道:“算了,算了,不要想这样的事情了。我不在乎!”
“你虽然不在乎,但是有人在乎你!”
“有人在乎我?”
“程也呈在乎你。”
“程果在乎我?她有什么好在乎我的?”
“她担心你,担心你被女人影响,毁了一生。”
“程果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让人听着就烦,和小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她自以为是吗?”黑神疑惑道。
“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有摸清她的风格?她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凡事都喜欢发表强硬意见。”
黑神正纳闷间,忽然哈哈大笑,说道:“她这样的,倒是我的理想型。”实际上,程也呈在和黑神相处的过程中,从来都不是一个霸道的女人,甚至极少发表意见,仅因为黑神工作和未来计划的事情,表达过自己的感受。自打那以后,她竟莫名地、无条件地信任起这个男人来。
陆瑜廷非常不屑,倒不觉得表达对程也呈的微妙看法是不尊重黑神,因此他平白直叙地告诉黑神,程也呈的性格太过强势,早就招来了厌恶。
当听到“厌恶”两个字的时候,黑神觉得十分诧异,有一种复杂的心绪,想到自己心爱的人曾经被人不喜欢,甚至排挤到另一支队伍中去,顿生怜悯,却也在想其中缘由。
想来想去,他大概得出一种结论:程也呈和自己一样,都是内心无比孤独的人。
黑神转移话题,不再和陆瑜廷讲女人的事情,总结道女人是损害事业的杀手,因此如果想成就一番事业,必定要在对待女人这件事上,扯得清清楚楚。陆瑜廷虽然同意这种观点,但他无法抽身。
在精神上,他曾是宋雨熙的奴隶,被感情牵扯到撕心裂肺,找不到自己,而现在云桐的事情同样牵制着她。陆瑜廷有些想要放手,但是黑神看出了这个由头,直接阻止了他。
“你需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仅此一次就可以。”
陆瑜廷点点头。
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天,陆瑜廷得以放松休息,但是每天要完成五百个投篮训练,这不是难事,困难的是那种必胜的,塞满责任感的欲望。他从小就缺少这些,因为家境富裕,条件优渥,从不需要努力争取什么,陆瑜廷变得无欲无求,心高气傲。
那种狂傲的劲头却不同于黑神的那般,而是一种秀气的,不与人争执高下的释然。在他的心中,争执从不带来快乐,争执一定是令人不快的。陆瑜廷从不喜欢那种不快,尤其不喜欢为自己的事与人争执。
可是黑神告诉他,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