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众人听了,觉得很不可思议,哪有上一秒刚颁布律法,下一秒就带兵抓人的。
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许记盐铺这是被针对了。
没错,这个官员早已跟公孙历通过气,所以现在摆明了是在针对许记盐铺。
望着来势汹汹的官兵,胧月冷喝道:“你们凭什么乱抓人?我们可没有违反任何条律。”
官兵唰得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凭什么?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就凭你们贩卖食盐!”
沈银星勾唇一笑:“证据呢?你有我们贩卖食盐的证据吗?”
官兵听闻, 觉得沈银星脑子里是进浆糊了,指着沈银星的鼻子吼道:“证据?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这都人赃并获了,你居然还不认罪?”
“你这贱妇,知法犯法,还死不认罪,罪加一等!”带兵的官员拿起盐铺桌子上的竹筒盐骂道。
“呵呵,笑话,谁说那竹筒里的是盐了?”胧月冷笑一声,然后拿起一筒竹盐倒在一名围观的路人手上。
那名路人下意识的用手蘸了一点,然后送进嘴里一尝,然后满脸惊讶道:“这个是甜的!这是糖不是盐!”
“嗯?什么?”官员一听,面色大变,连忙扑到桌子前,然后将每筒竹盐都挨个尝了一遍。
甜的!甜的!甜的!还是甜的!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官员的头上已经堆满了问号。
这竹筒里的怎么不是盐,怎么全都是糖?
“嘻嘻,忘了告诉大家一个事”,胧月说着从身后的包袱里,抖出一块新旗帜,只见那个旗帜上写着四个大字:许记糖铺。
胧月:“我们铺子啊,从今以后不卖盐了,我们许记盐铺啊, 改成许记糖铺了。”
“什么!”官员一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巧,许记今天居然改卖糖了?这下他还怎么拿人?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很惊喜呀?”胧月笑眯眯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刑部官吏。
没错, 袁胖子在公孙家安插的耳目, 昨晚就给她们通风报信了。
所以她们早早就知道,今天刑部会颁布盐律然后借此机会拿人。
于是胧月便将计就计,连夜购买了大量晶糖块,将糖块研磨成白盐大小装进竹筒里。
眼见扑了个空,官员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他很想发作,但是又奈何不得。
看着官员只能隐忍不发,暗中吃瘪的样子,胧月心情大好,然后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哎呀,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胧月挥了挥手中许记糖铺的旗帜:“嘻嘻,今天我们许记糖铺第一天开张,全场的竹筒糖一律半价出售,欢迎大家抢购!”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你家从今以后就不卖盐了,那我们就只能去吃海盐了吗?”
胧月点点头:“是滴, 大袁不让我们卖盐了,但是大家如果想吃竹筒盐, 我们可以把熬盐的方子卖给你们,然后你们自己在家做着吃。”
胧月和早就安排好的群演一唱一和,趁着围观的人多,将今天的重头戏带了出来。
旁边的众人一听,瞬间神情激动,天呐,熬盐的方子!
胧月:“我们家的盐是从盐碱地里提炼出来的,只要熬制的方法得当,熬出来的盐又白味道又好,吃了还不会中毒。”
众人一听,瞬间炸开锅。
“这盐直接就能在盐碱地里提取?”
“天呐,居然还有这种事!你们那个熬盐的方子要多少钱?我买我买!”
“我也要买!”
“我也我也!不管多少钱我都买!”
如今盐价这么贵,还属于稀缺物品,如果能自己在家熬制,那岂不是能省下一大笔钱!
盐不让卖,那我自己在家熬盐吃总可以吧,真是想想都美!
围观的众人个个神情激动,想要购得熬盐方法。
旁边的官兵一听,下巴也是惊掉了一地。
不让她们卖盐,她们居然卖起了熬盐的方子?
居然还能这样!
“怎么?你们还不走吗?大袁是不许我们卖糖,卖熬盐方子吗?”胧月冲着杵在一旁当旗杆的官兵们喊道。
官兵们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谁能想到会是这种状况?
“哼!”带头的官员冷哼一声,纵使再心不甘情不愿,他现在也不能做什么,于是挥了挥袖子带兵离开了。
“哎哎哎,还卖不卖熬盐方子了?我要买我要买!”
“对对对,我也要!”
“你家这熬盐方子怎么卖?”
围在铺子前的群众异常热情,可谓是人声鼎沸。
胧月清了清嗓子:“大家静一静,我们今天采取竞价的方式拍卖熬盐法子,价高者得。”
一听是竞价模式,铺子前的群众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当然这里面有多少是群演就不得而知了。
“我出三百两!”
“我出五百两!”
“我出一千两!”
“我出三千两!”
熬盐方子的价格越抬越高,越抬越离谱,竞争程度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看戏的袁胖子语出惊人道:“我出两千万两白银!”
此言一出,人声鼎沸的摊铺前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掏掏耳朵,然后愣愣地看向胖子,两千万两?我没听错吧?
躲在暗处的二管家也揉了揉眼睛,啥?这个胖子居然出两千万两买熬盐的方子?
噫?等等?这胖子怎么有点眼熟?
很快,二管家就认出这个胖子是袁王的第二十九子。
“我两千万两买你熬盐的方子,但你不许再卖给别人,我们立个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