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下人,身份低微,如何能够知道圣旨?”
“不过,某有一言相告。圣旨乃是天子的意志,可不敢有些许的疏忽懈怠。”
“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公孙太守还请慎之又慎对待才好。”
这使者也是个聪明人,收了两块金饼,面对公孙瓒的询问,不能不给予答复,正所谓拿人手短。
可是,圣旨绝非等闲,不是他所能乱说一个字的。
于是便是说了这么一番话。
乍听去,好像说的也不少。
但若是再细看,说了这些话,其实都没有实质性的意思。
简直如同废话一般。
哦不,还不如废话呢,使者的这一番话,不是更像敲打与警告吗?
就这么直接告诉你,那可是圣旨,代表的是天子的意志。
你公孙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守,还是不要有丝毫不敬为好。
不然,你吃罪不起啊!
“告辞。”
使者没有任何迟疑,当即便是转身离去。
“呸!两块金饼,喂了狗!”
公孙越啐了一口,怒骂道。
“花钱买训斥!”
公孙范也是怒骂道。
只是,再怎样怒骂,也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
这是当真的花钱买训斥。
而且还是他们自愿的。
“大哥,不如率军追杀使者!”
公孙越发狠道。
“不可乱来!”
公孙瓒连忙阻止道。
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疯了,这追杀使者的事情,还是不敢干的。
也不能干。
除非他想自绝于同僚!
自绝于朝廷。
不然就是绝对不能干的。
州牧府的使者,跟蛮族人的使者,那是不一样的。
蛮族人一直都是打击的目标,虽说如今朝廷势弱,更倾向于对蛮族进行怀柔安抚。
若非如此,也是不会有刘虞的到来了。
但是,对于蛮族的横行不法,朝廷还是很感到厌恶的。
也正是因此,公孙瓒才敢于派兵截杀蛮族使者。
大不了就是被官给怒训一顿,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没什么大不了。
而公孙瓒此举,收获的却是阻止刘虞的成就大功。
这是对刘虞兄弟建功的有力阻击。
为了这个,公孙瓒认为,就是被刘虞骂个狗血淋头,也值得了。
“可是,怎么会有朝廷旨意来?还点名让我去接旨?”
公孙瓒意识到这道圣旨必然是跟他截杀蛮族使者有关系,他不免有些怕了。
如果是刘虞派使者来责斥他,倒是不怕,最多不过是认个错,再把罪责推给下人,也就完事了。
可是,朝廷圣旨若是追究他截杀蛮族使者这事,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事态会严重很多啊!
“大哥,不如不搭理,管他什么鸟圣旨作甚!”
公孙越叫道。
“不可乱言!”
公孙瓒怒斥道。
他可以不把司刘虞放在眼里,但是,绝不敢轻视朝廷。
他还没狂妄到那个地步。
所以准备一番,就把手下的白马义从暂时交给这两个堂弟指挥。
他带着十几人便是飞马往州牧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