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去强求其他人为了大义放弃拯救家人的努力,更不会高高在上的要求楚荷该怎么做。
但他心中有一条底线。
楚荷勾结外部势力利诱自己,而自己选择报警,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
警局外,做完笔录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阮志宁这回没有乘坐网约车,他登上了全程跟随着自己的黑色轿车,让司机把车开回小区。
刚关好车门,就听见司机歉声道:“阮教授,抱歉,是我们疏忽了。”
“这件事你们没有责任。”阮志宁摇摇头,“楚荷并非是直接被派过来的间谍,而是被诱骗的大学生,太难防了。”
司机启动了汽车,开了一段路程后询问道:“那我们给您派遣几位贴身保镖?”
阮志宁笑着摇头:“没必要。被金钱引诱的间谍最多是走漏消息,不至于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
顿了一下,他又说:“而且我相信,在大是大非面前,祖国的年轻人心中还是有一杆标尺的。他们有可能犯错,但内心不会是邪恶的。”
做了多年保镖的司机只觉得阮志宁太过天真,低估了人心的险恶,便继续劝道:“阮教授,这还只是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啊,就已经有间谍和你相距不超过一米了!”
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真是想都不敢想。
阮志宁天真吗?绝不可能!
他当然知道人性很多时候经不起考验,就算绝大多数人都是好人,但也架不住有极个别的败类。
再多的好人也最多是不会去害阮志宁,但坏人有一个算一个,每个都是潜在的生命威胁!
“他们越着急,就越会犯错。”阮志宁无所谓的笑了笑,“要真有敌人敢露头,我们不正好可以趁机抓了他,顺藤摸瓜揪出整个间谍网?”
这是把自己当成鱼饵的意思?
鱼饵越大,咬钩的鱼越肥?
“可您这样不就是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中嘛?”司机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踩下了刹车。
阮志宁拉开车门,拎包离开:“我相信你们,也相信祖国。”
“我们早就不是任人欺辱的鱼肉了,今天不是,以后不是,也永远不再会是。”
阮志宁在关上车门前,又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了句:“那,司机大叔,我的身家性命就交到你们手上了。”
看着阮志宁离去的背影,司机紧了紧手中的方向盘。
“你放心,我们不是任人鱼肉的弱者了。在今天,每一个科学家,都可以在光明中生活。”
……
来到家门口的阮志宁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埋头苦读的陈青青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母。
母亲文玲敏看到儿子回来,当即站起了身子,对身边的中年男人笑道:“我家阮志宁,保送华科大,研发核聚变,光宗耀祖啊!”
阮志宁有些无奈的放下包裹,看着自己这个童心未泯的老妈,笑了一句:“您怎么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看这惟妙惟肖的样子,文玲敏怕是没少在表哥姑妈面前炫耀。
怎么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记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