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碟酒吧吧台。
王鑫旁若无人的坐到了蔡二妮的旁边。他出神的望着眼前的酒柜,不经意就转头瞥了一眼对方。
“大姐,一个人啊?”
蔡二妮:“......”
真是好一个坏男人,明明是过来搭讪的,却偏偏刻意的喊自己大姐。
怎么了,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
眼瞧着蔡二妮明明还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忽然又将脑袋偏向了一侧,傲娇的哼了一声,王鑫也将位置靠近了一点点,挨着对方就说道:“大姐,说句话呀,你聋的呀?”
蔡二妮转过头,愣愣的望着王鑫。
真是好你个坏男人。
刚刚还装得那么温柔,又是拉小提琴又是啥的,就眨眼的功夫说话就粗鲁起来了?
呵呵,你们男人这点小伎俩,我安娜贝尔岂会不知。毕竟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我的心早已和我刀一样冰冷。此刻的我就是一个无根的浮萍,我在人海中漂泊无依,什么男人我都见过,什么故事我都有过。
你对其他人那么温柔,却偏偏对我粗鲁,无非只是想吸引我注意罢了。
坏男人,我安娜贝尔早就看透你了。你的这些小心思就是十四五岁青春期的男生,偷偷拽了前座女生的马尾辫,等对方生气的回头瞪着你了,你就假装无辜的吐舌头对吧?
你不要再披着豺狼的外衣了,你其实只是一只只会喊咩啊咩啊的温驯小绵羊。
“大姐,这儿很吵啊,那个弱智DJ又换碟啦,”王鑫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大声喊道,“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
“不要叫我大姐,”蔡二妮轻笑了一声,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这些年都被人喊大姐,但我并不想做大姐。”
“那我喊你小姐?”
“也别喊我小姐,”蔡二妮旋过脸,黯然的望着眼前的酒柜,“不然我会勾起一些不快的往事。”
“这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我那好姐妹被放出来没有。”
王鑫:“???”
“你知道我是谁么,”说话间,蔡二妮摆正了身子,用右手托着了脸颊。此刻的她千娇百媚,正饶有兴致的望着王鑫,“你这样旁若无人就过来找我搭讪,你难道就不怕么?你要知道,玫瑰往往都是带刺的呀,你得注意了。”
你这个坏男人,这家酒吧的人都知道我安娜贝尔的身份,你又岂会不知?
纵然我和阿威都心知肚明,我俩在一起无非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身为大佬的他可不止我一个女人,比我年轻比我润的少说也两位数起步。
然而这家酒吧的人可不会这样认为。
来酒吧玩的人大多都是古惑仔,他们见到我了都会毕恭毕敬的喊一声嫂子,从来不会有人对我有非分之想,更不会逾越这条底线。
玫瑰虽然,却往往是带刺的。
我就不相信你这个坏男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阿威的地盘调戏他的女人。
“我不介意啊,”殊不知王鑫却一脸平静的说道,“我有一个习惯,在采玫瑰之前,我都会先将玫瑰梗的刺给撸秃了,免得扎手。”
听见王鑫这么一说,蔡二妮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随后扶住额头忍不住啊了一声。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行了不行了,这个男人的发言太危险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蔡二妮将另一杯鸡尾酒往王鑫推了过去,眼神迷离的望着他,“你真的愿意为了采一朵玫瑰,宁愿冒着被扎出血的风险,也得将花梗的刺给撸秃么?”
“这难道不行么,”王鑫郑重的说道,“比起这个,这位女士我还想问问你——”
“别说了,让我冷静冷静。”
语毕,蔡二妮旋过了脸,怅然的望着酒保。
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永远也不可能存在这一的爱情。26岁的安娜贝尔已经历了世间种种,自己的心早已冷得像撞翻泰坦尼克号的冰山一般,但凡试图靠近她的人都会翻船。这几年来,无事献殷勤的人多了去了,但一听见自己是张志威的女人,准会吓得两腿打颤,差点就跪下来给她磕头。
我明明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爱情了。
自己我傍上了这位黑道大哥,选择了向现实屈服之后,我就已经对爱情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