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宦官的话,让江斧钉有些疑惑。
“你既然不需要我这身三分之一的气运,还想出手的话,你不怕我把这些气运散落到江湖,影响了赵氏皇族的国运?”
年轻宦官一叹气,没有说话,
江斧钉更不言语,左手起个刀势,右手长刀挥了出去,这一招出自顾剑堂的绝学,
年轻宦官自是深知其中变化,当下平平正正的还了一指。
两人一搭手,使的都是乘武功。以指法应对江斧钉。
他和江斧钉为敌,并非有何私怨,
也不为争夺气运,
纯粹如他所说,就是想看看王仙之的气运。
江斧钉见他没有马下杀手,心下稍定,
屏息凝神,刀势力求稳妥,脚步沉着,
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
年轻宦官指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对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到三十来招后,江斧钉手中的长刀似乎显得渐渐沉重,
使动时略比先前滞涩,长刀每次相碰,震回去的幅度却也越来越大。年轻宦官笑道:“真功夫使出来了,将这把普通的长刀使得犹如当初的过河卒一般,刀法的造诣精进不少啊。”
说完伸出轻飘飘的一指指向江斧钉。
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使重兵器犹似无物,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进一步的功夫。
虽然若重并非真的重,须得有重器之威猛,却具轻兵之灵巧。眼见年轻宦官使出的指法越来越重,似无止境,江斧钉也暗赞他实力了得。
江斧钉奋力接招,渐觉对方的手指力道越来越沉重,压得他内息运行不顺。
以他半步神游玄境的内力也都有些渐感不支。
江斧钉心里知道不会马又性命危险。
倒也并不惊慌,本没指望这场比拚能侥幸获胜,
只求能在关键时刻保住性命,今日如若将性命送在这里,确实有些冤枉了,何况他还有后手没有使出。
年轻宦官内力不断加重,拆到六十余招后,也有些意外,
这江斧钉不愧是元本西的儿子,
天赋确实了得,才半步神游玄境的修为,就能和自己斗到这个情况,
虽然自己并没有权利施展,但是也难保他没有后手。
见江斧钉鼻渗出几粒汗珠,呼吸之声却仍曼长调匀,
心想:
“听说此人心性不稳,当初被北凉那位击败后一蹶不振,没想到如今倒是沉稳许多,内力也如此悠长,倒也不可小视于他了。”
这时他指内力已发挥到了九层,
江斧钉接住一指,身子便是一幌,招架第二招,又是一幌。
到此时这场比试,决非比试招数,纯系实力的比拚,
江斧钉渐渐的显出疲态。
正当年轻宦官想要开始收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