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耸了耸肩说道:“来我赵记做生意的泰西女士,她戴的一款海鸥手表20多年了从来没修过,走时一样精准,质量怎么样还用说吗!”
他信誓旦旦地说,这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啊!
小姑姑看着他的脸说道:“我原来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好大的自鸣钟,上面的刻度是西洋人的数字,你的就只有大大小小的点,不过有三根弦”。
“那个,最快速的叫秒钟,转60格是一分钟,中间那个转一圈为60分钟,
同西洋南方的大笨钟一样,最底下那个转两圈只为一天。”
小姑姑又仔细地盯着手表看了一会儿说道:“好精细的,这个很贵吧?”
“很贵,比你的珐琅彩怀表要贵多了!”
小姑姑忙就要脱下手表。
赵雄笑呵呵说道:“不过这块表,我在运河上查货物时没收来的,不用钱,你就拿着吧!
哈哈哈。”
小姑姑闻言抬起头,风情万种白了赵雄一眼。
直把赵雄弄得心痒痒的,
肤白貌美,一眼误终生啊!
这时刘同勋厚着脸皮蹭得过来,出声道:
“雄爷,还有没有这种表,你看中我屋子里的什么了,我们俩交换一下!”
赵雄解下手腕上的那一块男装机械表,丢给了刘同勋,然后对着家丁们说道。
“你们如果表现得好,得到了我的认可,我同样会给你们嘉奖,听到了没有?”
刘胜心领神会赶紧吼了起来:“诸位弟兄,一起誓死效忠雄爷啊!”
此时韩庄镇福字码头,因为少了海龙帮的威胁,少了税课司收税的人。
因此这几日,周围这村子都来赶集也比平时热闹了不少。
东门集市里,人挤人流好不热闹。
福字码头对着税仓的税课司,此时紧锁大门。
规模宏大的税课司偏厅里,峄县税课司,蒋吏员蒋志勇和钞关税厂管事何远正在商议事情。
钞关税厂管事何远可是台儿庄钞关税厂张公公的人。
偏厅里生着几盆炉火,也是温暖如春,桌上九品十大碗硬菜,厨子可都是福临门这一等酒楼请来。
坐在隔壁房间里的扬州瘦马是扬州那边上等货色。
这次海龙帮得罪了赵雄给往死里搞了一下,搞到主簿余海峰的税课司在码头上,人员来往也要小心翼翼了。
不过这几天赵雄这个愣头青好像放松了对税课司的看护监事,只要你的人不从正门走出来,赵雄的家丁也就随他们去了。
偏厅里只有两个人对坐,粉头在隔间等着,连蒋志勇一贯信用的跟班蒋中,都在门外站着候命。
一张圆桌摆在两人之间,钞关税厂管事何远40多岁,他脸色那黄,皱纹密布,没有丝毫的富贵气派不说,看着好像大病初愈一样。
不过他在,好似一派书生作风的蒋志勇面前,没有丝毫的局促紧张,反倒是谈笑自若地叹息道。
“时也,命也!
那个楞头青自从出了庄子,命可真硬啊!”
何远闷了一口酒,说道:“算了,天命本该如此,谁让楞头青攀着德王,当下里朝局如此,张公公也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