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家丁头目刘胜,凶神恶煞地讲道:“雄爷叫你带路,你就带路,哪那么多废话,起来!”
队伍离军寨大门口,走了有一里多路,快到湖边了,有一个不大的村寨有十几户的军匠在此居住。
他们平时打鱼为生,在就是,接些私活打铁,赚一些柴米油盐钱。
或者跟后山的纤夫村拖纤为生。
铜山岛卫城这帮军匠,他们头还有一个千户,住在枣庄镇里。
平时搬走的千户大人,每年快过春节的时候,就派管家来收刮一次。
不过老管家知道这帮,军匠穷得连一个裤衩都没有,三年都不来了。
大康朝兵部的制度理论,军匠有月粮三斗,工时才又日支粳米八合,但他们给那个千户克扣了。
前些年还有一点米发下来,后面这几年,那个千户就对这里不闻不问了。
普通军户们每月有月粮一石,还有自己的田地。
可军匠除了卖一些技术苦活外,便什么都没有。
军匠待遇差,加各种苦役层出不穷,和军户一样,工匠逃亡也成为普遍的现象。
说起来,军匠们比军户们还惨,被长官当作农奴使用不说,待遇方面,更是连军户都远远不如。
大康永平六年,据兵部统计,大康元年至三年,三年里,各处逃军匠四千二百五十五人。
这还是打了折扣的,据内部人士讲,6年之中,逃匠几万人,大部分都沿着运河出海了,远渡重洋给人当猪萝了。
小山村里有一条一米多宽的道路刚通得过的牛车,茅草屋沿着小山东一处,西一处,错落有致但非常破败。
知道今天来了大官,所有的军匠们的妇女家眷都偷偷躲在门缝里观望,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至于当家的,天气太冷,很多人还衣着单薄,冻得直打哆嗦,却一个一个排着队在家门口,点头哈腰。
他看到茅草屋的泥巴墙到处是裂开的口子,里面有人张望,全部都是面黄肌瘦,脸有菜色。
有的小孩在院落里面光着屁股,屁股冻得通红,身就一件破烂的衣服,还在好奇地望着他们。
赵雄前世生长在红旗下,知道大康的军匠们肯定很穷,不过此时见到这些军匠们的家眷时,还是感到震惊。
而赵雄的家丁,每个人一双解放高帮棉鞋,身穿一件绿色的军绿大衣,头戴解放车头帽,高大威武。
要是背把56冲锋枪,像极了五六十年代的种花家兵。
张把总和李格的家丁羡慕无比,一路奉承好听的话不断。
这些大冬天里光着屁股的小屁孩儿,流着鼻涕,还默不作声地,在牛车后面捡粪蛋。
坐在,小毛驴的小乞丐动了恻隐之心,童幼竹这一辈子要不是他爹给抓起来了,逃难出来。
估计她是一辈子就要待在四九城,谈婚论嫁生子,没有机会见识到世界的残。
童幼竹眼巴巴地看着赵雄。
赵雄心里有感应一样的,感叹了一声道:
“赵小驴,去在牛车扛两只羊下来,还有一家送三盒肉罐头,一家两盒压缩饼干。
王小旗,我们今天做一个篝火晚会,我请村里的男女老少,一起吃烤全羊。”
一听说,有烤全羊吃,不大的村子里面立马骚动起来。
王小旗,吓得当即下跪悲凉地说道:
“大人,这两头羊,村子里拿钱来换,但我们村实在是没银两啊!
大人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