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谈论林则徐。
而林大人刚当布政使屁股都没坐热,却在济南府接到了皇的圣旨,官升两级,擢升为山东巡抚。
圣旨叫林则徐不用回京谢恩,叫他这半年内凑齐粮草,用水路跨海后勤支援,到东北跟老毛子打仗的部队。
此时运河,沙船帮管带周小七划着一条乌篷船,隔着老远的,跟着小花船。
看见,小花船停靠在峄县码头,船下来了几个人正坐着轿子,就连忙靠岸让手底下的人,跟随打探。
赵雄现在在衙门的花厅里跟人谈判。
峄县主簿余海峰今天是穿的便服来见赵雄。
赵雄坐在太师椅,一边泡茶,一边微笑着说道:“余主簿今日你我兄弟,莫要伤得和气,喝茶喝茶。”
余海峰面无表情的抿了一口就将茶盏搁下问道:“我感兴趣的不是这杯中物,请问我七弟余海龙在哪里!”
赵雄慢慢悠悠地说道:“我这几天想来也着实纳闷,为何海龙帮跑到我的地头来闹事,真当我赵雄霸是好惹的!”
这三年以来有了海龙帮,余海峰他们家族在运河顺风顺水。
这次余海龙把赵雄想得太简单了。
而且余海峰从八品,是峄县税课司,蒋吏员的顶头司。
几年前老赵通在时,福字码头甚至整个韩庄镇都是老赵通的地盘,他人不可以染指。
老赵通死了以后,福字码头便进入了群龙无首的阶段,他凭借海龙帮和税课司又伙同张公公税厂的人要在码头西北角设场子。
所以他才让他的七弟余海龙来到码头收取保护费。
哪里想到,赵雄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当官的带着一群人殴打帮派,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当下也只能静观其变。
余海峰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把话说开了,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福字码头,张公公说了他要一半份额,我就不参与了。
这次的事确实是我的七弟糊涂,今日我带他负荆请罪而来,恳请雄爷高抬贵手。”
“余主簿言重了!”
赵雄轻轻笑说道。
“我们两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的矛盾,我自然也不能拿他如何,这几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赵雄又吹了吹茶面,喝着茶。
这话一讲,余海峰当即就放心了。
笑着指了指八仙桌说道:“赵大人这是100两,只要你放了我弟弟,他不会再踏韩庄码头一步”。
赵雄看这10个船形银锭,两翼匀称,锭底平整,讲道:“小驴,你去放了海龙帮的人,把余海龙带过来。”
不多时蓬头盖脸的余海龙,赵雄的两个家丁搀着他一瘸一拐的进来了,看见做的是大哥余海峰救了他,就哇的一声,哭了。
“来人给海龙贤弟安排座位!”赵雄说道。
余海龙坐到椅子,回头一看桌,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面还有着他们家族的封银子的皮纸,一看就是来赎他的银两。
当即就怒火攻心,想也不想就站起来说道:
“大哥不要赎我,我呸,雄霸天,佛爷保我,我这几天吃香的喝辣的舒服着嘞,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余海龙!”余海峰大喝一声。
余海峰心急老想到这件祸事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赵雄又慢慢悠悠地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