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想象过很多种卡戎的反应，可能会拂袖而去，可能会讥讽嘲笑，可能会直接动手，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面前这个人居然愿意让自己看到他的脸。

看着卡戎脸上的满不在乎，艾德里安沉声问道：

“你知道摘掉面具让我看到你的脸，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可能意味着我失去了COS牛战士的机会吧。”

卡戎没想着艾德里安能听懂自己的话，所以没等他回话便再度开口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不需要告诉我暴露身份这件事有多危险，你只需要告诉我把自己的身份当做筹码够不够就可以了，简单吧。”

看着卡戎那张虽然稚嫩但却已经初显威仪的脸，艾德里安不由得产生了几分钦佩，但在仔细思考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堂堂纽约警局局长的儿子居然是超级英雄，这件事确实够惊人，但我需要知道你可以允许我做到什么地步，我才能判断这枚筹码的面值有多大。”

艾德里安如此谨慎的行为并没有激怒卡戎，反而让他颇为满意，毕竟他也不想和一个冲动的蠢货合作，所以很配合地解释道：

“我会帮你把你的女儿救出来，还会把她们母女俩送到足够安全的地方，你可以找信任的人安排个后手，如果我没有做到，或者她们出了意外，就让他把我的身份曝出去。”

“为了不让那个幕后人物知道我是谁，我会拼了命地保护你的家人，因为保护他们，实际上就是在保护我的家人，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卡戎突然停住，然后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墙面，那上面有一张合照，朵瑞斯和丽兹被艾德里安紧紧地搂在怀里，三人都露出了无比爽朗的笑容。

“最重要的是，复仇者们实力太强，幕后人物没办法报复他们，就只能报复你女儿，但我实力弱，所以他们的目标会更容易放在我身上，这样你家人也会更安全一些。”

“这些就是我的筹码，也是我最大的诚意，怎么样？愿意谈吗？”

听完这番话后，艾德里安一下愣住了，几秒钟之后才试探性地开口道：

“这筹码面值这么大，我当然愿意谈，但是，为了我这种人，值得吗？”

卡戎原本还在欣赏那张全家福，但在听到这句话后便立刻转过头来，脸上写满了诧异。

“你怎么会有我是‘为了你这种人’才这么做的错觉？不要想太多好吧，我还没有说条件呢，也许你听完之后就不想和我合作了。”

说着，卡戎竖起了一根手指。

“第一，我是答应要保护你的家人，但你并不在其中，咱们两个仍然是敌对关系，只不过暂时休战而已，事情了结以后，我还是会杀了你，这不算我毁约。”

这一点艾德里安早有预料，所以非常干脆地回道：

“没有什么比我的家人更重要，包括我自己，只要你能保护好她们，我随你处置。”

卡戎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再度说道：